阿波罗（第3页）

阿尔法：“那你怎么确定什么是真的？”

“你小时候尿床的记忆我都能给你找出来，你要试试吗？”红线蛇随着裴雨怜话音，一根根缠满阿尔法的脑袋。

“这些小东西还挺可爱。”黑焰是阿尔法身体一部分，自主清理焚化□□与精神的一切赃物，除非他愿意，几乎没有任何精神系异能可以近身。

其中一条小蛇忽然抬头，冲着某个地方亮出暗红齿牙。

黑暗中注视者挑了一下眉，将食堂画面切掉，阿波罗从无尽暗色里骤然诞生，似繁星似明月。

整个1713层慢慢染上暖黄色调，这栋总计2713层的建筑名叫云宙大厦，坐落于联邦中心，脚下匍匐着的是新生科技、联邦经济总行以及理事会和安全局。

游神坐在巨幅落地窗边，眼前是银灰冰冷的钢铁森林二十四小时永不停歇，身后是温馨复古原木设计，剥离于整个时代之外。

“这是您要的有关荔枝园北路55号所有资料。”霎时经济条例、军事决议一屡往后排。

阿波罗嗓音低沉，情绪在秩序之内，难辨真伪：“五分钟前，游怀泽以最高军事委员长名义再次急召您回总部。”

游神平淡道：“驳回。”

“好的。”

“另外新生科技游敬章就仿生人人权事宜已正式向理事会拟草提案。”

“有意思。”游神眼底漾开笑意，“二等次民和三等犬民争了五六十年都没争出个所以然，倒让一群假货捷足先登了。”

阿波罗顿了两秒：“联邦底层岗位仿生人占比已高达百分之八十，争取人权理所应当。”

“你说谎了。”游神抬眸点破它，“分明是仿生人拥有了生育能力，他们觉得自己不再是物品，罢工游行害得联邦底层工业差点瘫痪，新生科技一直坐视不管，你说他们现在提案是为了什么？”

“抱歉。”阿波罗：“他们在转嫁风险责任给您。”

游神忽然侧头盯着它，三维投影下的阿波罗，长发肌肉男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瞳色很浅，它掌握着西区联邦所有网络，包括每个人识海，只要有权限，它可以强制接管任何人的意识。

曙光185年，神国将阿波罗权限从游怀泽手中剥夺后授予游神。

联邦早变天了。

“阿波罗，你会背叛神国吗？”游神抿了口冷茶，浓郁茶涩漫开，她随口又道：“我会。”

“阿波罗一定竭尽全力助您达成所愿。”

眼前资料一页页快速翻过，游神右手支颐，看完全部后沉默了几十秒，她忽然问：“曙光118年是联邦变革元年吗？”

“现联邦编年史如此。”阿波罗笑答：“实际上119年才是变革元年。”

“建区之初，这片土地贫瘠灾害频发，联邦建国百年人口数仅五万，曙光101年其他三区因中立区现404区归属权问题开战，中立区携大量资源无奈西迁，三区混战五年联邦大发战争财。”

“曙光116年，游家受神国指引开启清洗计划，至119年中立区被完全清洗消化，联邦进入科技飞速变革发展时代。”

她曲起指节敲叩着木桌，沉闷有力，如同旧时代残余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