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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姐姐的顾客吗?”明玥问。
“朋友?”赵文乔思索片刻,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明玥睁圆眼睛:“……姐姐竟然有这么多朋友吗?”
“你这话——”
赵文乔转身,总觉得对方有阴阳的嫌疑,面色不悦。
她看起来有那么讨人嫌?
明玥自知说错话,双手合十抵在唇边,小小声道。
“错了嘛。”
这副模样,让人有火也发不出。
赵文乔头回觉得明玥的性子棘手又圆滑,又不愿承认自己吃软不吃硬。
兴许为了扳回一局,而泄出几点真心话,她嗤笑,故意呛她。
“成天姐姐的乱叫,你看人认你这个妹妹么?”
不等明玥解释,她长腿一迈,走向车库,边走边思忖。
自己脾气究竟有多差劲,才会让对方产生这种误解?
***
冷气流袭向京市,秋冬更迭,焦枯的树叶扑簌簌地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
画廊人流量意外不错,所处地段繁华,位于CBD和大学附近,年轻人闲暇和朋友约会,常会选择此地。
新鲜血液多,社媒推荐便源源不断,光是京市旅游攻略就爆了不少,吸引许多人慕名而来。
赵文乔倒不指望能赚得盆满钵满,比起金钱,更希望作品被看见,才符合艺术的初衷。
她的风格向来小众怪诞,放眼望去,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只有那位古怪孤僻的枯槐。
荆如枫作为中间商,这副欣欣向荣之态她乐见其成,还想搞个巡回画展。
不过这种需要向上层申请,她提议赵文乔多拜访业内的老前辈,取取经什么的。
彼时,赵文乔敷衍回应,以需要精心打磨新作品为由,快速挂断了电话。
手机设置勿扰模式,她扔到一边,提笔还没两秒,就听楼上传来噔噔噔的动静。
因瓷砖反光不利于观察画作,整座建筑清一色的木地板,久而久之,缺点暴露无遗——很不隔音。
二楼稍微风吹草动,就会无限倍放大,扰人安静。
不过明玥平时蘑菇似的蹲在角落,听话得很,很少闹出大动静。
赵文乔扔下笔,准备上去看看。踏上楼梯,远远就听明玥讲话。
“那里不可以磨爪子……快下来!”
催促中伴随某物从高处坠落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