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洞房(第3页)
白净净的啥也没有啊。。。。。。!
"坏了,坏了。"樱桃犹豫再三,悄声道,"夫人,昨晚,你们有没有办那事儿?我在隔房,好像没听见甚么动静。。。。。。"
隔墙有耳原来是真的。
安澜:。。。。。。
"昨儿檀郎君应酬了一整天,很是乏累,我也没好纠缠,我们躺下便睡了。"她保持镇定。
他们喝的是假药吧?
樱桃惊愕失色:"这这,这若让主君知道,檀郎君在新婚之夜轻待您,主君定会雷霆大怒!这可如何是好?!"昨夜若是真的沈清婉,还不被气死啊。
"来日方长,慌什么。"安澜嘴上应付。
她才是最该焦急的那人,三百两金还没赚着呢。
见她心平气和的模样,樱桃越发惊惶:"三朝回门,婚后第三日,檀郎君要携您回府拜门,主君问起来怎么办?潘嬷嬷在就好了,还能帮着您,婢子太无能了。。。。。。!"樱桃慌得捂着心口,泪眼盈盈,很想一头撞死得了。
安澜晓得她的苦衷。替嫁这件荒唐事儿,偏生将樱桃也扯了进来,沈尚书交代的事情由不得一丝马虎,她这个做下人的进退维艰,有什么办法呢,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可怜樱桃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少女。安澜抚了抚她的肩:"还有两晚上,莫急。过会儿那道难关,我们先专心应对了。"
樱桃一下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打开妆奁:"我赶紧替夫人梳妆,万万不能让主母等候!"
"别慌,越急越乱。"
安澜稳住局面,自个儿洗面并穿上青绿交领襦裙。樱桃也静下心来,快速给她描眉点唇,时间赶得急,双眉淡扫,略略敷粉,夫人本就面若凝脂,红唇欲滴,涂脂抹粉反倒掩了她的天生好颜色。接着樱桃替她梳好同心髻,簪上简雅的玉钗与珠花。
门外传来声音:"夫人,主母与郎君已在大堂等候。"
快!
主仆俩忙不迭地完成最后穿戴,疾步出屋。安澜顾不上矜持了,足尖用力,踏踏踏迈着小碎步,人像似飘了起来。樱桃在后头跟也跟不上。
所幸檀府不大。
入堂后,安澜即刻放缓速度,踩着轻巧端雅的莲步,微微低首。
檀昭的父亲檀鹤行早年过世,妻子梅茹主事。新人拜堂时,梅娘将夫君的灵牌置于身旁,彼时亦然。梅娘眼上敷着一条白绫,小口喫着茶,已在堂内等候良久。
檀昭陪在母亲身旁。今日他穿着官服,绯色罗袍、展脚幞头、腰系金带銙,挂着天子破例御赐的金鱼袋,好一副大官人的威严派头。清晨他就去了书房,彼时赶来行礼,等候中,一脸肃穆地翻阅公文。
这人若山巅雪,空中月,只适合远远欣赏,挨近了,会被冻着,慌着,伤着。
安澜已能想象到,这个男人在朝堂上寡情凌厉的气势。
卯时三刻已过,妻子终于来了。
檀昭抬起那双修长薄凉的凤目,清冷的眸光带着几分愠怒。
这一眼,瞧得安澜后背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