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页)
这怕不是劫了个祖宗……
谢宗云拄着刀,有些艰难地迈进门去时,那引他进门的人已在巴掌大的后院里观察罢,径自朝一道房门过去。
这后院几乎一眼便能看尽,柴房边就是睡觉的一间小屋。
姜浓就是朝这小屋去的。
谢宗云本也不余多少体力可以浪费,懒得多言,有人引路,他便又披头散发地跟了过去。
屋门没锁,姜浓只抬手一推就开了。
这回她倒没有径自先进,如在府中待客一般端正又恭敬地站在门边,耐心等着谢宗云慢吞吞地挪过来。
黄昏已近,天光渐微,那狭小的屋里昏暗一团。
“谢参军留神脚下。”谢宗云往里迈时,姜浓在旁适时搭手,一只手挽扶上他的手臂,一只手拢上他一低头间又直往脸前垂的乱发。
就是这只好心帮他拢头发的手上,正攥着从他头上抽下来的簪子。
谢宗云蓦地觉出不对。
可为时已晚。
那簪子灵巧一转,锋锐的簪尖儿就抵在了他喉头上。
“姜管家——”
“别动。”姜浓依旧语声和婉,“把刀扔了吧。”
若只是为了取他性命,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谢宗云迟疑片刻,到底还是一扬手,把拄在手上的刀远远一丢。
姜浓一手抵着他命门所在,一手温存地挽扶着他,抬脚一勾,将身后的屋门关了起来,又如此迫着手上的人往屋中深处退了退,才又和婉地提了个要求。
“劳谢参军自己把腰带解了。”
第59章
谢宗云穿的还是昨日见庄和初的那身衣裳,谢府给他换的,锦袍外束着饰以铜扣的革带,宽约四指,看着确像是能再掖下一柄短刃。
这庄府大管家的细致周全,还真名不虚传。
谢宗云毫不拖泥带水地解下来,还颇有诚意地抖了抖,才扬手丢开。
姜浓却看也没看一眼,“我是说裤带。”
“……裤带?”
谢宗云不是什么端方君子,但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
有些该要脸,还得要一下。
“姜管家,这可不成体统了啊,不如——”谢宗云好声好气打商量的话才刚起头,那用簪子抵着他喉头要他解裤带的人已上前一步,脚跟毫不留情地碾上了他脚趾尖儿。
“啊嗷——解解解……我解!”
锋芒在喉,谢宗云低不下头去,两手摸索着兜起衣摆,解了紧束的带结,往外一抽,外裤没了束缚,唰地掉了下去。
倒是还有条亵裤,遮着他今日已所剩无几的脸面。
抵在他喉头的锋芒分毫没松,“再劳谢参军搭手,帮我把你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