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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官威犹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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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心思后,附在吴标耳边说了一阵,后道:“事不宜迟,你赶紧打听他的落脚之处,回来报于我知。”

吴标不敢怠慢,即拜辞而去。

胖大不少的锦衣卫服让连秋生十分不舒服,扭捏捏地道:“冒充官员其罪不轻啊!”

云天不以为然地道:“千户飞鱼服,外带绣春刀。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寻你晦气?”

转而上下瞅了他几眼后,有些不满意地道:“咋看咋不象那回事呢,你确实是太细了!”

连秋生正不想干呢,闻云天如此说,就急欲把衣服脱下来,一般都是说人偏瘦,哪有形容人太细的?

“慢,好徒弟且慢。”云天忙拦住他。

又陪笑脸道:“你可是这次任务的关健,能否进得都指挥司,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言此又想了想道:“要不我再给你画两撇胡子,好显得威风些。。。”

连秋生不等他说完就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李景隆逃入济南后被盛庸安置在都指挥司中一个小院子里,只派一个老兵随侍,也不再让他参与军事会议。

自知罪过非轻的李大将军这些天的心情用郁闷至极来形容并不为过,他在焦虑中等待着圣旨的到来,今日早起,在铜镜中看见两鬓间华发陡生,不禁更让他忧心重重!

晚饭只有两小碟青菜,一壶浊酒,还是小酒店辛辣刺喉的那种,让一向对饮食十分讲究的李大将军直想大骂盛庸狗眼看人低,但反过来说谁让自己不争气呢!

正在自艾自怨自饮间,一个锦衣卫军官模样的青年推门而入,后边还跟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时正值他刚饮下一杯浊酒,似咽非咽之际,受惊之下卡在喉间没下去,登时憋得脸红脖子粗,白

眼珠直往上翻。

“快给他撸撸脖梗,不能让皇帝省了这一刀。”云天戏谑地吩咐连秋生。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李景隆百感交集,竟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云天忙走过去,抚其肩老气横秋地劝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脆弱,跟小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快别哭了,乖,听话哈!”

连秋生险些忍俊不住,忙上门外放风去了。

半晌,李景隆始收泪,恨恨地道:“你除了会欺负人,关健时背信弃义。。。”

云天即打断他的话,道:“老子好心来帮你的忙,没想到却受你数落,真是气煞我也,走了。”

李景隆忙扯住他的后襟,哀求道:“你不能走,请贤弟为我设法保我一命。”

云天谑笑,道:“你这样丧师辱国,皇帝杀你一千刀都不一定过瘾啊!”

李景隆愧疚地道:“我自知罪有应得,但祖母和母亲尚在,只怕无人奉养啊。”

这句话倒非他故意做作,云天知他唯一的优点就是甚为孝顺,这点亦得到徐家兄弟的认同。

云天当下不再捉弄于他,正色地道:“我或有法子保你八成不被皇帝砍头,但得看你小子如何配合了。”

李景隆急使一礼,道:“贤弟天纵其才,必有一计解我困境,愚兄若得逃大难,当为弟供立长生牌位。。。”

举拳就想打去,云天大骂:“你姨的,想咬死我是不是?”

李景隆不顾他的脸色好看不好看,贴了过来直问:“计将安出?”

云天眨了眨眼道:“这事等会再说,在此之前你先帮我救出两个人来。”

“开什么玩笑!”李景隆大叫。

又气鼓鼓地又道:“我都这样了,你还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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