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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饭时间,上午来的客人尽数走光了,女更衣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沈孟青换好衣服出去,等在门口的人却不是李青河,而是余辛。
大堂里的人也都去吃午饭了,祝绍明和李青河没了人影,余辛靠在门边,冷冷问她:“里面有人吗?”
沈孟青往更衣室里又看了眼,确认了后说:“没有。”
余辛松开腿走了进来,一只手关门上了锁,一只手揽住沈孟青,转身将她重重抵在门上。
他低下头,一点点朝沈孟青逼近。
“和别的人玩不方便?”
余辛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她适才说过的话,停滞了几秒后,像是被放出囚笼的猛兽一般,攻势凶猛地朝沈孟青吻了下去。
他吻得毫无章法,却侵略性十足,沈孟青这会相信他比赛的时候一定收着劲玩了,若是把现在的力气放在先前赛车上,她肯定会被他狠狠碾压。
起初,沈孟青还下意识地尽量回应他,可余辛逐渐发了疯似的,在她唇瓣啃咬。
感受到唇角的刺痛,沈孟青眉毛一皱,泄愤地张嘴咬了回去,旋即抬起两手隔在余辛胸膛前,用力一推。
她边揉着微肿发麻的嘴唇,边怒瞪着余辛说:“你有病是不是!”
余辛轻笑一声,眼色阴暗。
他拽住沈孟青的右手,手指灵巧地扣进她五指之间的缝隙,力气大到快要捏碎沈孟青的指骨,而后十指紧扣着举到她眼前说:“你就忘了前几天用这只手帮我做了什么吗?怎么我就变成别的人了,和我玩赛车不方便,那做什么方便,现在去你家方便吗。”
沈孟青甩了甩手,想要挣脱开,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她卸了力,服软下来,抬头看他想要做什么。
余辛尽力把呼吸的速度放慢,问沈孟青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谁?”沈孟青明知故问。
余辛冷哼了声,烦躁地吐出那三个字:“李青河。”
“哦,朋友而已。”
沈孟青眼神闪烁了下。
余辛凝视了她几秒,语调更凉了:“还不说实话。”
他又压下去,恶劣地想要咬她,沈孟青往后一缩,说:“我说我说,上次端午节回家,家里介绍相亲认识的。”
端午节?
记忆逐渐涌入余辛的脑海里,他记得那天的沈孟青,一袭清纯的白裙,上身还裹着个围巾,妆容明丽。
他印象深刻。
原来,她用心打扮成那样是为了见李青河,而不是为了赶来见自己。
余辛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种陌生的情愫,似恨非恨,像是夹在两面墙之间,痒气被不断抽走,他的呼吸控制不了地变得紊乱,连心脏都在逐渐被压缩成指甲盖那么小,抬头一看,四周只剩黑压压的墙面,一点晴日天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为了争夺更多的氧气,他的心脏剧烈地挣扎着,血液翻涌,他浅棕色的眼眸中风云变幻,急需一个缓解窒息感的出口。
沈孟青穿的斜肩T恤露出了半个肩头,和回忆中她围巾滑落的画面重叠,余辛再也按耐不住,对着那块圆润瓷白的肌肤咬了下去。
肩膀隐隐作痛,沈孟青撞开他,侧头看见肩头微红的痕迹,伸手将衣服扯上来遮住,余怒未消地质问余辛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余辛得以报复后,乖戾散去了些,定定地说:“别和他见面了。”
沈孟青觉得他无理取闹,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他是我朋友,而且我们公司之间也有业务往来,怎么可能不见面。”
“那就不要单独和他见面了。”
“余辛,你……”
余辛再次举起仍然紧握在一起的手,说:“你不答应,我就不松开了。”
沈孟青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相对站着,直到外面似乎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沈孟青还是忍不住慌乱起来,认输说:“好好好,我答应你。”
余辛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嘴角,语气却未变:“真的?”
“嗯,这下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仿佛是不太相信她的话,余辛盯了她一会后,才慢慢收回手。
他勾头亲了下方才咬到沈孟青唇上的位置,像是盖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