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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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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枝有些为难,好在她未曾开口,谢妙芙身边的奶嬷嬷便当即阻止:“三小姐,我们这次出门不是游玩的,你也快到了说亲的年龄,这次去庄子上,夫人便是让你历练一番的。

谢妙芙闻言撅撅嘴,却终究没在开口说什么。

张庄头一早就得了舅父的信,闻言连忙让妻子收拾房舍,备上宴席。

张庄头的妻子闻言有些紧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来查账,你那些手脚,可收拾干净了。”

见妻子神色不安,张庄子笑着安慰:“怕什么,我舅父可是大夫人身边的陪房,那是几十年的情谊。

舅父说了,这次来的是府里的三小姐和少夫人,那三小姐不过是个小丫头,至于那少夫人更是无娘家倚仗的寡妇,只要小心侍奉着,好好把人送走就是了。

一路出了城门,繁华渐渐隐去,不见门市林立,多是平屋瓦舍,田野乡间,而马车也由一开始的平稳慢慢颠簸起来。

张庄早早就侯着,远远便见一行人,前头的两皮红骏马毛色油亮,健美高大,载着的黑楠木的车厢缓缓驶进,马车两侧随行婆子丫鬟个个身着锦衣,发髻工整,车后的一队甲卫腰挎长刀,身量高壮,眼神如鹰般锐利。

他们的到来让沉静的庄子热闹起来,不少小童远远跟着马车好奇的观望。

谢妙芙早就坐不住,马车一停,就带上斗笠,跳了下去,闻枝跟在她身后踩了脚蹬踏下马车。

张庄头笑着迎上前去,只见面前的少女身量娇小,一袭鹅黄长裙,穿了件桃粉衣镶兔毛比甲,头戴斗笠,便知是那位三小姐。

谢妙芙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行礼,便带着丫鬟一溜烟跑进了田地。

张庄头微微愣住,随后看向缓步下车的闻枝,女子身量高挑纤细,面容被白纱遮住,着一身碧青色衣裙,身披团花锦缎披风。

想来这就是那个大少夫人了,张庄头上前恭敬行礼:“见过少夫人。”

闻枝隔着白纱打量面前的人,男人身量矮壮,面色黝黑,瞧上去到是个本分老实的汉子。

许是她打量的目光太过直接,张庄头笑着开口:“少夫人,小的带你先去住处。

闻枝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随后跟着张庄头走进屋舍,但见屋中整齐,地上扫的干净,窗明几净,案几是摆放了熏炉,屋里也燃了木炭。

张庄头笑着告辞:“少夫人想来一路周车牢顿,不如先歇上片刻,小的去灶房备些吃食。

闻枝吩咐身边的杜婆子将张庄头送了出去,而后坐在了圆桌旁,冬月拿起桌上的茶壶摸了摸,还是温热的,随后给闻枝倒了一盏茶:“这个张庄头,瞧来还算周到。

闻枝笑笑没有应答,越是周到,越是难办,郑管事在府里就是出了名的滑头,让人捉不住错处,不过他很懂分存,不然王氏也不会留在身边这么多年。

而他的侄子,也是把这套本事学了个十成十,闻枝微微敛眉,想着对策。

翌日,闻枝上午在屋里看账,差了张庄头,询问起了账目错漏之处:“依册上瞧,今年的佃户有所赠叫,为何还没上年的好。”

而张庄头早有准备,闻言答道:“回少夫人人,去年闹了北方一带闹了旱灾,那粮食自然是水涨船高,今年风调雨顺,是以价格自然降了下来。

闻枝对此不置可否,可终究没在开口循问。

下午便带了婆子在庄上闲逛,却都没有发现不对。

入夜时分,寒风更甚,窗子被吹得吱吱作响,虫鸣声此起彼伏,屋里的碳火烧得更旺,忽然,拍门声响起。

“大嫂嫂,大嫂嫂。!

闻枝放下毛笔,吩咐冬月去开门,自今日午时用饭见过一次谢妙芙,闻枝便在没有瞧见过她,如今半夜来此,想来是有什么事情。”

冬月打开门子,便见谢妙芙一脸气色,也不理会冬月,径自走进屋去。”

“大嫂嫂,她们实在太过分了!”

闻枝站起身来,走到圆桌边替她倒了杯热茶:“怎么了?慢慢说。”

谢妙芙站在桌边拿起茶盏一饮而尽,便开口道:“我听丫鬟说,田间会有萤火虫,今日晚上特地去寻,没想到,荧火虫没有寻到,却遇到了一桩事。”

谢妙芙看向她:“大嫂嫂猜猜,是什么样的事情。

闻枝不由好奇:“什么事!”

谢妙芙叹气:“我遇到一个小姑娘,外面寒风刺骨,她只着一件单衣,满手冻疮,她说她的父母是这里的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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