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害怕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胡贤芳也不知道怎么劝兰淑卿了,嫁过来,娘家人不让她回去,兰淑卿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人了,连一个能拉住她的人都没有了。
自己那套不能放在兰淑卿身上,如果没有陈秋华,兰淑卿的日子不能过成现在这样,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把兰淑卿的以后赔进去啊。
她要怎么活,村里人会这么看,村里人会这么做,后果胡贤芳连想都不敢,这种事情不能暴露。
胡贤芳心中更加担忧,兰淑卿这个当事人却显得无所谓,她拍了拍胡贤芳的胳膊,就开口道:“我要回去劈柴了,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吧。”
“淑卿,我很害怕。”
兰淑卿停下脚步,背着身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什么也不会往外说,她的日子不能因为我变差,我只要看着她就够了。”
“你要瞒好啊。”
“知道了。”
是夜,胡贤芳汗津津地从床上坐起来,刘贵荣感受到身旁进了凉风,睁眼看看,接着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胡贤芳弱弱地嗯了一声,瞧着她声音不对劲,刘贵荣也坐起来,为胡贤芳擦去额头上的汗,又道:“怎么了,做什么梦能把你吓成这样?”
胡贤芳不说话,她梦见小时候的场景,自己跟着母亲去看,村里的一户人家拿着棍子打一个媳妇。
那些人不管丢不丢脸,把她直接从床上拉了下来,衣服被扒了,留了一件贴身衣服,就在村子里拖行。
那女的是孤女,捡来做了童养媳,没有娘家在背后撑着,婆家想怎么打就这么打,真惨啊,浑身都是伤,留的血地上撒的点点,她还在不断嚎叫。
那场景像是过年在即,家家户户宰鸡杀猪,杀羊宰牛的时候。
她见过杀鹅,鹅有灵性,看着刀来了,会挣扎,会不断嚎叫,但是主人一般不会在意。
他们需要鹅来招待客人,所以他们冷漠地拔毛,拿刀割破喉咙,血流出来,鹅就死了。
她梦里把那女人的脸换成淑卿的了,胡贤芳成了旁观者,她想吼,想大声喊,让他们不要这样做,这样做,淑卿就没有脸活下去了,可是没有人听她的。
梦又一变,当屠夫的刀落下,鹅的最后一声叫响起来,胡贤芳醒了。
“你们村里原来怎么处置偷人的?”
刘贵荣啊了一声,说道:“媳妇,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你直说,问什么偷人?”
胡贤芳没好气地打他一下,“没说是我。”
刘贵荣:“那是谁啊?谁家媳妇偷人了?你们谁发现的?”
“你告诉我这么处理就行,别问东问西的。”
刘贵荣:“媳妇的婆家会处理啊,婆家没人村长会处理。”
“你们直接处理吗?”
“是她们的婆家处理,我们处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