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2页）

女将离开后，鸣女坐在前面，左手摁在琴弦上，右手开始拨动。

感受不到视线的清水叶呼出一口气，放下茶杯，认真的倾听音乐。佐藤不时看向他，怕他发现头转动的幅度都很小。他牢记他叫清水叶来的目的。

“你啊，就是太急。做大事要缓缓图之。想让别人帮你或者请别人帮忙，要拿出筹码。”

这段话被姐姐屏退下人，跟他耳提面命，甚至让他当场背几遍。

一首曲毕，清水叶下意识举起手鼓掌。佐藤见状也一起捧场。趁着这个档系，他状似不经意间开口。

“清水先生觉得如何？”

“自是不错。”

佐藤乘胜追击：“看样子，我们对音乐的品味是一致的。”

先前的躁动清水叶都看在眼里，他在等，等佐藤自己不耐烦说出他的目的。

他浅浅一笑：“这首曲子不错，再来一曲吧。”

佐藤惊呼出生：“哎！”

清水叶转头看向佐藤，有意问道：“怎么了？”

无惨看到这一幕，有些狠的牙痒痒，这个人就是这么恶趣味。千年都未曾改变他的性格。

佐藤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清水叶有些好笑。这跟第一次见他的模样完全不同。让他忍不住想多逗逗他。

长得还挺清秀，就是武士头太丑了。

无惨等的有些着急，他开始疯狂催促鸣女。一句句话进入鸣女的大脑，冲击的她晕乎乎的，冷汗直冒。

鸣女不敢拖延，但这不是好时机。她试图告诉无惨，但她不知道她的想法全然被无惨知晓。对长生和力量的追求，对自身能力的认可，让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反驳他。

他就像无良的老板，给了三千工资希望员工干出百万的活。他只负责提出想法，怎么做到是员工的事。

他只看结果。

不想死的鸣女嘴唇颤动，摁弦的手指使劲到茧子摁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还不等她顺无惨意开口试探。耐心告罄的佐藤已经开口。

佐藤说：“其实我有一件非常好奇的事！”

前晚姐姐说：“你的开头不能表现的过于目的性，要用疑问，去引导对方。”

佐藤说：“上次那个小……您的学生，明明只是一个贫民，您为什么会为了他出头？还收他做学生？”

清水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看他有天赋。”

“有天赋的人，在贵族不是更多？教导贵族子弟您的声望还能更高。”

这真是佐藤不解的地方，清水叶在他心中是个不在乎出身的人，他能为了一个贫民对抗贵族，却不愿意为了全城的百姓去对抗鬼。

“贵族不缺我一个。”

“我还以为您是看贫民生存不易才收留他。”

“……”

无惨厌恶的说：“真是虚伪的令人作呕。”

鸣女感到痛苦，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她脑海里会不时蹦出来几句无惨的评价。这让她摸不清无惨到底怎么想的。

清水叶自知自己的真实本性，他收狛治为了任务。收童磨为了在他走之后，能让老管家浅草他们有依靠。他在这个世界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换言之，他可以抛弃这个世界的一切。

有时在夜晚醒来，被温柔的月光笼罩，深夜寂静的只有动物的叫声和树叶沙沙的声音。让他感到寂寞，让他回忆白天做的事。他会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做。可能是黑暗让人脆弱，他无法忽视自己的内心，他想离开，他迫切的想回到现实过正常的生活。

他，不想再多生是非。

“和眼缘罢了。”清水叶笑着说，“今天多谢你的款待了。再来一曲吧。”

鸣女右手一拨，空间发生了扭曲。得到极少血液的她只能操控这家店的屋子。

她运用血鬼术，在店的地下倒立筑起屋子。在两人没有反应之时，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到了地下。

“将他们困起来，我马上就到。要是在我到之前他们逃走了，你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