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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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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这会子不止有女子的泣声,亦有男子压抑的哭声。

萧令仪扯了扯嘴角,只怕二人抱头痛苦吧。

她缓缓挪动,欲将变形的脚踝摆正,可只动一下,便要差点昏死过去了。

那二人哭声渐渐小了,渐渐传来衣物摩挲之声,再就是渐渐明显的吸嘬的水声。

萧令仪头靠在石壁上,缓过方才那阵疼痛,听着那边传过来的声音,起先还有些奇怪,随后很快便传来了男女之间的不堪入耳之声,还有规律的水声,那声越来越大,颇有些丝毫不怕有人发现的意味。

萧令仪起先疑惑,后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声,她。。。她只在出嫁前匆匆看过几眼长辈塞给她的避火图,顿时有些恶心欲吐。

她的夫君,和他的心上人,就在咫尺之外。

她咬咬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脚踝彻底摆正,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只觉终于忍不了了,双手掩面,泪流不止。

若是那正癫狂的二人细听,便能听见这边细微的哭声。只是此时这对野鸳鸯已经忘乎所以,情至深处,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与口申口今了。

好在那二人并未持多久,过了一会儿便渐渐熄了,再一阵悉悉索索,随着脚步声渐远,再没了动静。

可萧令仪已经疼的全身汗湿,她撑住假山石壁,想要起身,谁知正好着力在伤处,就这样疼地晕了过去。

。。。。。。

等萧令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栖月阁的床上。

“小姐!你醒了!”紫苏高兴唤道。

“我睡了多久了?”萧令仪声音沙哑,转头又看屋中烛火通明,外头天色漆黑。

“您昏迷一天一夜了!昨日紫苏捧着衣裳,没找着大爷,却是在假山里找着晕倒的您,可把她吓坏了!”白芷扶着萧令仪微微靠着坐起,端着肉糜粥,舀一勺轻轻吹凉喂给萧令仪。

“还说我呢!白芷姐姐你不也是,一见大奶奶躺那就哭成个泪人了。”紫苏端着药汤候着,她不服道。

萧令仪慢慢喝完一碗粥,见脚已经绑了起来,“这是扭了还是折了?”

白芷听了眼眶又有些红,“折了,怕是要养许久了。”

“无妨。”萧令仪又喝完一盅药,“府里如何了?”

“大半客人昨日便散了,今日还有些府里的亲友故旧,老夫人和伯爷夫人在应承,大爷在外头应承那些同窗同科之类的。”

“庄家表小姐呢?”萧令仪淡淡问。

白芷紫苏面面相觑,平日里,大奶奶对庄家表小姐,向来是不闻不问的,反正也不是大奶奶当家,不必过问表小姐是冷了是热了,怎得今日突然问起表小姐了?

不过,做人丫鬟的,即便主子不吩咐,也是要耳聪目明的,紫苏道:“庄家小姐安分守己在绣嫁妆呢!大爷要在外应酬同科,听说还要回东山游讲几日,怕是近日都回不了府了,更何况见那庄家表小姐!”

“呵!”

紫苏见小姐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便也不多说了,只小心翼翼伺候着。

好在萧令仪也不再问,神色平常道:“睡得久了,这会子也睡不着了,拿本书来看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萧令仪就这样每日在床上养伤,期间冷淡的婆母也亲自来探望过她,老夫人也打发人送了些补品过来,倒是章珩,据说忙着应酬同科和选官事宜,一直没来看过她。

几个丫鬟起初还有些担忧,怕大奶奶伤心,不过见萧令仪面上始终平静,便放下心来。

再有章珩的消息,便是他已领了县令的职,过两日便赴任去了。

萧令仪行动不便,便吩咐白芷和紫苏,去章珩那边问问要她准备些什么。

丫鬟回来后,小心翼翼道:“大爷那边说已准备妥当,不劳烦大奶奶。。。。。。”

章珩赴任那日,萧令仪吩咐丫鬟为她寻一副软轿,将她抬至伯府门口,可等她赶到府门时,只见那马车已开动远去了。

章珩的幼妹,见萧令仪面带愧色,立即道:“嫂嫂没来晚,实在这个大哥哥可恶!话都未说两句便说要赶路了!”

萧令仪点点头,又看向左右,连旁系的宗亲都来了,却未见到庄家表小姐在此。

难怪。

一个月后,庄映月从伯府出嫁,老夫人颇为宠爱这个侄孙女,虽不过嫁了个小卒,但婚事也颇为体面。

萧令仪伤未好全,只能在婚仪这日,帮着府中吩咐些后厨与茶水点心的事务,虽不必迎来送往,却也不能出一分差错,待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萧令仪拖着疲惫的身躯,由丫鬟搀回了栖月轩,待洗漱过后,便上了床歇息。

放下床帐,熄了烛火,萧令仪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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