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汤(第4页)
樊采薇昨夜又累得紧,今日照常睡至巳时才起。
“郎君,你说我天天起这般晚,是不是不合适啊?”樊采薇边吃边问,今日早膳是红豆沙小圆子,圆子做得小巧,易克化,她甚是喜爱。
夹起一个虾饺放至她盘中,简行舟回:“有何不合适?”
“就,”她忙咽下一口甜腻豆沙,“不用晨昏定省吗?”
“阿娘也起不来。”简行舟如实道。
“哦哦……”转转眼珠子,她又问,“那郎君上值呢?应当走早罢,无需起身伺候吗?”
看着她两眼澄澈,问得认真,他不答反问:“若需,薇儿起得来否?”
“起不来。”樊采薇想都没想,连连摇头,可纠结一息,满脸为难道,“若郎君非要我早起伺候,那我……努努力试试罢……”
“呵……”真可爱,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我逗娘子的。”
“嗯?”
“无需,娘子嫁与我前,我尚可自己起身上值,怎地嫁与我后我便四体不勤,懒惰无度了?没有这般道理。”说着,他又剥了个鸡蛋。
“有道理,”樊采薇拿过鸡蛋咬了一口,唇上还沾着蛋黄,“我也没有管账、管事的头脑和手段,郎君,那我既成日无事可做,可否在院中养些花草打发时间?”
“自是可以,”简行舟伸手将蛋黄抹去,“只要合乎律法,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薇儿想做甚都可。”
“我肯定不会的!”樊采薇忽地坐直,死命咽下最后一口鸡蛋,激动道,“我来定安之前,阿耶也是这般与我说的,郎君,你真好——”
“哪里好?像岳丈?”简行舟打趣到,手上也没闲着,赶紧倒了杯牛乳给她。
“哎呀郎君——”樊采薇来者不拒,只要他投喂的,她都照单全收,“咕嘟咕嘟”一口气饮尽,道,“反正郎君甚好,深得我心,喜欢。”
简行舟被这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震昏了头,半晌才回过神来,脸红道:“今日还要做别的,薇儿莫要这样。”
“怎样?”她忽地贴近,唇边如狸奴般喝了两撇奶须,可爱到让人想做坏事。简行舟赶忙挪开眼,指了指自己唇边,提醒着:“薇儿,这里……”
“嗯?”樊采薇见状忙伸出小舌,绕着上唇囫囵一天,问:“好了吗?”
粉滑湿软口中探,
两瓣桃花露珠沾。
一抹凝白乳香溢,
双眸幽深想连篇。
“唔!”
“啵!”
简行舟用额头抵住她,呼哧带喘,火气上涌。
樊采薇刚醒,可不想再梳妆一次,忙抵住他胸口道:“别!不是说今日有公务,下午得回去面圣么!咱们要出发啦!”
喉珠滑动,简行舟闭了闭眼睛压下燥热,坐直了身子,应:“嗯。”
其实那边有阿鹤与弗初在,少他一个也无事,只不去终是坏了规矩。
马车辘辘,归程已至。
“薇儿,此行玩得可好?”简行舟撩起她鬓边碎发,问到。
她来时没空看路上景色,这会子看得起劲——绿水青山,分外好看。
“嗯嗯!好!下次还来!”大雁南飞,浩浩荡荡,她探出头去看,直到雁群飞过。
简行舟暗自欢喜,唇角牵至耳根,却听她又接一句:“可惜……”
“嗯?”莫不是没玩够?也是,毕竟时间紧张。
她不知,就这么俩字儿,御赐的紫衣金鱼袋翰林学士,真的在想让青竹去宫中传信,放圣人鸽子的可能性。
“秋风正好,还想放纸鸢。”回过头来,看他一脸沉思,这人莫不是正在想去何处放纸鸢?她忙唤:“郎君!”
简行舟回过神,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