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第4页)
“无妨,这是我的院子,传不出去的。”迈进外间,简行舟低头看看她这身装扮——玄衣贴身,身段妖娆……他慌忙移开目光,眼皮不受控地眨啊眨,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正不知所措时,余光里出现了青竹的身影。
“杵着作甚?”怎的还有个黑影?他又道,“你怎的也在?都下去!”
“是。”青竹撒腿就跑,跌跌撞撞的。
“是。”寒夜贴心关门。
碍事儿的二人退下,简行舟心还乱着,根本不敢看她,只道:“娘子,娘子少待。”
樊采薇一直看着他,看他这副呆样,怕是又欠逗了,冷不丁开口:“脖子疼。”
“怎的了?”他一听,立马低下头来,关心道,“可是受伤……”
樊采薇笑吟吟看着他,就是这样,关心她、爱护她,她喜欢!
不等简行舟说完话,她“咻”地一抬脚跟,双手攥住他衣襟,拉他微微俯身,“啵”。
银盘盛弯月,
潋滟泛水波。
佳人前襟皱,
美人香风留。
脚跟还未落地,细腰已被他揽住。外袍早在她扑向他时就已落了地,为方便行动,她的玄衣贴身又轻薄。好烫,是他小臂的温度,就在她身后。她有些冷了,这般热度让她迷恋,不自觉向后蹭了蹭,却又被箍住了腰。
“樊娘子……”
“咕嘟。”那喉间玉珠又在她脸前上下碰了碰。
他声音哑的不像话:“娘子真当在下是那柳下惠?”
“嘻——上次郎君也这么说,可只与我贴了……”她嬉皮笑脸的,边说边抬头,无意间触到他的眼底——汹涌、迷乱,又克制,“贴。”将最后一个字吐出,她收了笑脸,如羔羊嗅到了饿虎。
“某还没问,”身后,他的手心,“娘子何故深夜潜来?”好烫……在,摸甚?他……“娘子可知‘羊入虎口’是何意?”
“你……啊!”樊采薇刚想让他冷静,可这腚上传来的触感是?她慢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捏我?!”
“嗯。”简行舟不知去哪吃了色胆,变了个人似的,一本正经地应下,又光明正大地捏了捏,引得她脊背阵阵发酥、头皮发麻,身子发软。
“你,你干甚?”这是她的声音吗?怎的这般脆弱,颤颤巍巍似浴房的泡沫,一戳就要破。
“你。”
“啊?你,唔!”一个吻下来,她被亲得猝不及防,一口气吸了一半就被封住了唇舌,脸蛋憋得通红。
“嗯……唔!”让她,让她喘口气罢。可她一丝气力也无,这便是唇舌相依吗?他的舌怎如此霸道,与他的人那般不同,与上次也不同——不论她如何藏匿,都能被他找到、勾出,迫她纠缠。
与梦中一样——玉峦柔满波澜涌,檀口香舌嫩滑缠。
与梦中不同——她是热的,是真的。
左手扶背,右手托臀,他肩背用力,一把将她抱起。
“啊!”樊采薇早软了身子失了神智。这动静吓了她一大跳,无可攀扶之物,她四肢上下扑棱扑棱的,活像被拎住命运后脖颈的小狸奴。
凭空划拉两下,她终是依着本能搂住了那脖子,缠住了那劲腰。好在他也抱得紧,不会让她掉下去。可这姿势……这,这这这这,这是甚?何物戳着她?那位置,有些危险。让她想想,让她想想,前日里看的那个话本怎么说的?
为躲避凶手追杀,公主与近身侍卫入一窄洞藏身。衣料相缠,身躯相贴,公主腹间感一异物,遂抬手拨之,道:“将刀柄移开,戳到我了。”那侍卫身躯一震,默默将右手横刀藏于身后。公主瞧见,问:“何故佩双刀?”
那侍卫怎地答的来着?他道,他道……
“分心?”简行舟不乐意,手下又一用力。
“唔!”臀上又是一捏,樊采薇再撑不起腰来,软软趴倒在他肩上,娇嗔道:“你,你个道貌岸然的,登,登徒子!”
“嗯。是我。”他就是登徒子,美人都送上门来了,他还能无动于衷?那还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