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第1页)
“这是怎么回事,王氏看向一边站着的闻枝,面色闪过不悦。
闻枝敛衽行礼:“婆母,容我再问几句。”
说完,她转身走出屏风,站定后微微俯身,看向为首的一个妇人:“此事可真。”
妇人心虚的别开眼:“夫人,那粮食我们是有多少交多少的,收成少,我们也没有办法。”
张庄头闻言在一边怒道:“还不是你们不用心照料,每日偷懒。”
妇人被她说得脸红,连忙跪下磕头:“是农妇的错,不该污蔑张庄头。”
屋里热闹非凡,一个婆子进来通禀道:“夫人,郑管事求见。”
王氏看了眼屋里的闹剧,只觉头晕:“让他进来。
随后,门外走进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穿一件酱色锦缎长袍,身形方正,他行完礼起身后道:“夫人,听说我这孽侄犯了错事,今日老奴,是来特地请罪的。
郑管事跪在地上,面色惭愧,不知他犯了什么错,但绝不能估息。
王氏微微闭眼,一边的李婆子便见来龙去脉说了一个番,郑管事面露难色:“如此说来,竟然是误会一场。”
他又朝屏风后的王氏重重磕了一个头:“夫人,此事误会一场,虽然小侄平白受了污蔑,但少夫人处事不久,难免犯错,还请夫人不要斥责少夫人。”
谢妙芙不由冷笑一声:“当真笑话,母亲责不责罚嫂嫂,是你一个下人能左右的。!
郑管事慌忙道:“三小姐,老奴绝无此想啊!”
闻枝看向郑管事,微微笑道:“郑管事,事情还没查清,你不如也在此瞧瞧,到底是谁的错。”
“少夫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老奴劝你一言。”
闻枝不由冷笑:“她看向郑管事,既然如此,我也送郑管事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郑管事面色微变:“少夫人,老奴也不过是一片好心罢了。
闻枝不再理睬他,看向丁氏:“如此说来,你昨日之言,都是诓骗我了,闻枝看向妇人,眼里闪过失望。”
丁氏慌忙别开目光,语气慌乱:“夫人,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既然听不懂,你还还记得你的证词,闻枝抬手展开,将印着丁氏指印的证词送到妇人面前。
“上面一字一句皆是出自你口,还有你的指印。
“这张纸若是送到衙门去,你轻责一顿刑罚,重责入牢,我劝你不如从实招来。”
张庄头面色闪过慌乱,眼珠微转:“少夫人,这妇人心思窥测,我瞧不如打出府去。”
闻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你瞧见了,张庄头惯爱过河拆桥,你觉得,等你出了府,他会不会为瞒住这些事,将你们赶出京城。”
丁氏心中思绪纷杂,看向一边的张庄头,目光犹疑,却迟迟没有开口。
屋中仿佛多了一丝无形的较量,张庄头心中慌乱,还想开口制止丁氏,余光暏到了郑管事给他的眼色,他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面之隔的屏风后,王氏绕有兴趣的打量着众人,事到如今,她早已明白其中缘由,心中不由恼怒张管事的大胆,她冷笑一声:“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送到管府处置吧!”
王氏的声音犹如钟声,敲得众人面色一凝,郑管事面色微垂,事至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千算万算,他都没有算到,丁氏会按下手印。”
而这一句话,也彻底击溃了丁氏心中的防线,她此刻是真的怕了:“夫人,是张庄头指使我诬陷少夫人的,他说,要给少夫人来个下马威,不敢再伸手干涉庄子上的事。”
张庄头听到自己被供了出来,当即跪不住了,抬手指向丁氏,面眦欲裂:“你这贱妇,死到临头还想拖我下水,夫人明鉴,这妇人定然会被吓疯了,胡言乱语。
“我没有,丁氏连连摇头,胡乱的磕头:“都是张庄头指使农妇的,我手里还有你给的银票这也是支了公中的,一查便知道。”
此话一出,张庄头面色一白,嚣张的气焰消失,缩着脖子不敢再出声。
事到如今,众人都已明白,闻枝抬脚走上前去,行了一礼:“婆母,儿媳还有要事禀报,张庄头私置田产,我今日回府之时,特地差人去查了庄子上的田地,便发现实际的田地要比册子上多出三百多亩。”
此话一出,置身事外的郑管事也不由变了脸色,他看向闻枝,眼中闪过恨意,他当真是小瞧这个少夫人了。
闻枝微微抿唇,这便是她想出来的法子,与其得罪郑管事,让他日后给自己下绊子,到不如一不坐二不休,让他彻底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