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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个女子是谁(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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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去换了个水的功夫,没想到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过来看看。”

隔着摇曳的烛火,她看清了来人。

散着头发,坐着轮椅,不是谢伯都是谁。

“你……一直在这吗?”陈绿卿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为了演一对恩爱夫妻,谢伯都能做到这个地步。

脸上的汗被谢伯都拿帕子一点点擦干净,陈绿卿听他慢慢说着今日晚饭时发生的事。

“今日回门宴上你的那碗甜汤被下了毒,幸好你没有多喝。我已经派魏明去查是何人如此歹毒,估计等会有结果了。我定为你报仇。”

“嗯,我信夫君。”陈绿卿撑着身子起来,倚在他的肩上故作柔弱的说,“真的好险,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杏眼含泪,泫然欲泣,让谢伯都莫名有些心软。

他拭去陈绿卿眼角的泪,哄孩子般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别怕,我们般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等过两日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去大慈恩寺拜一拜,我认识那里的住持,请他帮你诵经祈福。愿吾妻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其实,我不太信这个的。若真的有佛,世间便不会有疾苦了。”陈绿卿说。

谢伯都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她这样柔弱的女子,在佛家文化盛行的盛朝,定然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但没想到在此事上两人的看法倒是出奇的一致。

随后,他听到陈绿卿在自己耳边悄悄说,

“但我信谢郎你。”

谢伯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变得很烫。

窗外刮来一阵清风,他不禁在心里咬牙切齿,这裴郎真是好福气。

魏明的回话打断了谢伯都的思绪,“殿下,凶手已经找到了。是陈相的妾室,杨舍娘。”

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被带到了陈绿卿床前。

谢伯都望着面前的妇人,厉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妃!”

听到中毒的是太子妃,杨舍娘一下子呆住了。

“为什么是她的女儿饮下了那碗汤?为什么不是她卢夫人!”那人喃喃着,神情逐渐癫狂。

“罢了,罢了!我已是死路一条,但死之前我也要让她最疼爱的女儿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谢伯都听到这话生怕她伤到床上的陈绿卿,立马拔剑架在那人脖子上。

谁知那杨舍娘压根没有起身伤人的动作,而是拼尽全力喊道:“陈绿卿,你以为你的心上人爱你吗?

去平康坊看看吧,那里有一个叫秋娘的女子,你心心念念的裴郎日日都去看望她和她腹中的胎儿。

到头来,你竟比不过一个平民女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她撞向谢伯都的剑。

房内陷入了巨大的沉默。

谢伯都思索着杨舍娘临死前的那番话。

这番话其实可以品出两种可能性:

一,陈绿卿的心上人是个负心汉。

二,便是这裴郎压根不是陈绿卿的心上人。

近日来长安关于两人的故事那是五花八门,但唯一让人深信不疑的一点就是,这裴郎对陈绿卿用情至深,两人青梅竹马,十分相爱。这样一个痴情人怎会与别的女子有染,还让其怀了孩子?

想到大婚那晚,陈绿卿在自己即将吻她时,那声时候恰好的“裴郎”,谢伯都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快说!那个女人是谁!”陈绿卿很快就出声质问他,让谢伯都暂时没有时间接着想下去。

“她,她是我阿姐。”

陈绿卿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

谢伯都的脸色变得很微妙,一双眼睛如同悠悠鬼火,令人心底发虚。

他看着陈绿卿,一字一句说道:“裴郎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哪来的阿姐?这样大的事,般般怎会忘了?”

“还是说,般般压根不爱裴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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