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柏林黄昏（第2页）

我正准备掏卡，Lucas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

【我来。】

我故意不让，手腕在他掌心下挣了一下：【说好我请客的。】

在我坚定的坚持下，最后是我刷了卡。他在旁边把战利品收进购物袋中，小声对我说了一句，【看来收留你是对的。】

我愣了半秒，心跳直接失速。他那句低语，带着一种顺从与自嘲，让我的身体瞬间发烫。

我【嗯】了一声，声音闷在围巾里，但我看见他嘴角动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弧度又出现了。

走出超市，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远处圣诞市集的灯光亮起，像一整片温暖的星空掉在人间。

热红酒的肉桂和丁香气味被风吹过来，空气里还有浓郁的烤栗子味。

甜得让人想哭。

我们并肩走回去，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购物袋的距离。

安静了大概半条街，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轻一点：

Lucas：【你……一个人来欧洲玩？】

我：【嗯，本来是想来毕业旅行……】

Lucas：【男朋友没一起？】

他问得太直接，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我（尴尬笑）：【没、没有男朋友……】

Lucas淡淡地【哦】了一声，像在消化这个资讯。

然后又过了几秒，他侧头看我，语气装得很随意：

Lucas：【那以前有没有？高中那时候我记得好像有人告白过你？】

我整个脸瞬间烧起来，声音都变尖了：【你怎么知道！？】

Lucas（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那个学长拿着花站在教室后门，全班都看到了。】

我：【……我拒绝了。】

Lucas（语气淡淡，却藏不住那点好奇）：【为什么？】

我（小声）：【就……觉得不合适啊。】

他【嗯】了一声，没再追问，但嘴角又浮出那个很小的弧度。

快到公寓楼下时，他突然又补了一句，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言自语：

Lucas：【那现在也还是单身？】

我抱着购物袋的手紧了一下，没敢看他，只敢盯着自己鞋尖：

【……嗯。】

他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把快掉出来的巧克力酱温柔地装好。

进电梯的时候，他站在我后面半步，声音从头顶传下来，轻得像在怕惊动什么：

Lucas：【那就好。】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秒，我感觉心跳声大到连他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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