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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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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边界感,但凭曾谨这么多年对风岐的了解来看,她现在并不享受这种边界的模糊。

“那个周辽,也去了达瓦吗?”

风岐抹着泪就要开口,嘴刚张开,又赶忙合上,她不断摇头,不能再多拉一个下水了。她向后退了半步,眼眶通红,双唇紧抿。

曾谨静静看着她,默然片刻,没再继续追问,转而问起应柏:“他……人怎么样?”

风岐愣了愣,“噗嗤”一声就笑了,曾谨这口吻相当生疏,一个个字蹦得像是刚从新华字典里剪下来的。

她其实不大擅长回答这种问题,现下,憋了一会儿也没能组织出什么合适的字句来,只轻轻点了下头:“他人蛮好的。”

话音顿了顿,她又喃喃:“真蛮好的。。。。。。”

楼梯上的感应灯忽然多亮了一片,开门声后跟着脚步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满头乱发的女孩儿蹦蹦跳跳下来,见着曾谨就打了个招呼:“哎你回来了?”是曾谨下楼扔垃圾的室友。

风岐推推曾谨:“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她说着就要向外走,却被曾谨叫住了:“我年前应该都是短差,”最远也不过去邻省,“周末肯定都在家的。”

——

凌晨一点,应柏在风岐的指挥下把酒柜填了个半满。说起来也不算专门打的酒柜,是厨房外套柜里的一列茶色玻璃柜。

酒是刚才回来路上、风岐看见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酒行喊着要他停下买的。

她挑得五花八门,他一一整理,还从那纸箱子里翻出一个冰桶和几个造型别致的玻璃杯来——酒买得太多,这些都是老板送的。

应柏问风岐:“有什么要带上去的吗?”二楼也有个小冰箱,放在两个房间之间的休息区。

风岐挑了几样塞他手里,转身就进了电梯。

西套间里,她的书、衣服都被应柏归置妥当,在斗柜里翻睡裙,风岐听开着的门被敲了三下,应柏站在门外,轻声问她他的房门晚上开着合不合适。

回来的路上,她说今晚要分开睡。

风岐抓起睡裙,两步就走到应柏面前:“这里是你家,你才是主人好吗?”这里又没有外人,整天一副她欺负他的样子做什么?

应柏垂眼笑了一下,轻轻吸了一口气:“我也可以睡到楼下。。。。。。”他本想说去负一层,但那实在是离她太远,一楼两面的沙发足够宽大,也能当床,抱上被子枕头就行。

俯下身,他认真地看着她:“如果觉得哪里不合适,就告诉我,好不好?”

风岐低下头,无意识地踢了两下地面,有时候觉得他挺真诚的,但有时候脑袋里偏要冒出一个“以退为进”来。

毕竟这一套他早玩儿得炉火纯青了。

她抬头想呛他,可再次对上他的眼,话就讲不出来了。或许算是出于理性考量:万一她大半夜的想要找他,还得下楼,有点儿麻烦。

“你睡二楼吧,”话说着,忽地又没了底气,她蚊子哼哼一样,“待会儿你过来陪我会儿,等我睡着了再走。。。。。。”

半小时后,应柏敲响风岐房门,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站在卫生间里的她,穿着身天蓝色睡裙,头发吹到半干,应该是在护肤,低着头按了两下泵头,水雾向外漫出一个小小的星系。

她应当是没听到,他轻轻唤她一声,悬在半空的手正要再次落下,却见她已经将自己光滑白皙的左小臂凑到了唇前。

熟悉的画面登时让他反应过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护肤品!

应柏闯入房间时,风岐吓了一大跳,她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冲到的近前,左手一紧,胳膊就被他拉到了水龙头下。

他手在她左臂上搓着,搓完又飞快拿毛巾吸干,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方才过于惊惶,扔下毛巾,应柏仔仔细细检查完风岐手上没有伤口,这才意识到刚才她的身体是柔软放松的,不像先前在楚木河那次一样僵硬,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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