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第3页)
继续靠近。
还是太远了,不想和他隔着衣服,她伸手去撕扯他的扣子。扣子扯不开,她有些心急,他的手就按在她腰间,她反手去抓,抓着那只手顺着衣摆向上塞,他掌心粗粝,只无意间一蹭,蹭出她的一声哼。
她难受得要命。
混乱的脑袋里在给他算时间,距离他结扎已经十多天了,应该。。。。。。可以了吧?
“风岐、风岐。。。。。。”应柏骤然回神,喘着粗气,“家里、家里没有安全套。。。。。。”
风岐迷蒙的眼聚起了少许一点光,她怀疑他就是在故意来折磨她的,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他揽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后脑,迫得她重新贴上他的唇:“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吗?”
风岐呆住了,这什么问题?
应柏的声音里莫名带了些哽声,他的吻细碎,串在她颈间:“如果我不是应柏,你还会喜欢我吗?”
风岐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应柏就在这时,手缓缓下落,托住她的大腿,将她抱起身,向楼上走去。
他应该是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她不确定,她只确定由于他的话太多,进房间门前,她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床很软,或许软的不仅仅是床。
风岐轻飘得像根羽毛,风要她向哪儿飞她就会向哪儿飞。
房间里很热,热中还交杂着两道声音,分不清谁重谁轻,此起彼伏。
他原先离她极近,可后来离她愈来愈远。
她开始害怕。
热度使得房间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扭曲,他的声音也模糊:“让我试试……”
他在用什么试?
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是这时她才能确信人也是动物,因为在这种时刻,全凭神经的一样样刺激发出各种理智完全抑制不住的本能。
锋利的山峰在沿着泥沼嵌刻、陷落、吞噬。。。。。。
最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声音开始变得尖细而扭曲,她越来越害怕,一切都在失控。
恐惧越发盛大,她才发觉自己现在像只锚被人拔去的、在狂风骤雨中天旋地转的船。
没有支点,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在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惧。
她不要一个人。
偏偏事与愿违,脑中的白光自一点向外迅速扩散,她想抱、想抓、想咬,想撕扯,却攀不住任何一样东西。
她本能地哭喊出一句话,身体再由不得自己控制,那片白光瞬间将她吞噬,远处像有人在喊她,风雨渐渐消止,身遭被一股温暖的力量环绕。
过了许久,风岐怔怔睁开眼,才发觉自己的身体还在因为余味而不受控制地痉挛,拉上窗帘只余一盏小灯的昏暗房间里,应柏英挺的鼻梁上、鲜红的唇间都泛着淋漓水光。
“风岐、风岐。。。。。。”风岐的双眼还是没能聚焦,应柏忙将她紧紧搂回怀里,“我保护你,我会保护你的,别怕。。。。。。我在这儿,别怕、别怕。。。。。。”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叫出了那样一句话,更觉得这种对号入座陌生而卑鄙,可他还是生涩地将那个称呼说了出来。
“哥哥。。。。。。”他艰难地吞咽一下,“保护你。”
哥哥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