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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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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风岐彻底宕机了,脑海中是被裹成木乃伊的应柏住着拐棍哼哧哼哧下楼的场景,一时间不由自主有些想笑,“他要干嘛?”

没有人知道应柏那个寒假的后半部分在哪里,他只给大师姐留下了一条消息:【我先走了,有特殊情况及时联系。】之后大师姐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也正常回,但人家一问他在哪儿,他就不说话了。

风岐直向后缩,“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霍宁笑道:“两年多前,你觉得他干嘛去了?”

“啊?”风岐拼命挠头,应柏说前不久才知道她家的啊,那他那时候干嘛去了?“不是,别吓我啊,我。。。至于吗?都这样了还能惦记着挨家挨户找我呢?”

这大过年的,苏州大街上一个木乃伊拄着拐真是怪吓人的。

“我那时候在干啥?”还好那时候没遇到她,不然真要把她吓死了。

“要我说不?一会儿。…。。”

风岐一愣,霍宁这又什么表情?她拼命摇头,到最后却似认命似的,“我咋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应柏受伤的那天晚上,她在唱一首很奇怪的歌谣,给千里迢迢跑来陪她过年的霍宁吓了一跳。

“啊?啥歌儿?”

霍宁没好气:“我要能给你唱出来我不唱?”

风岐搓了搓胳膊,“这。…。。我还。…。。”她有时候做噩梦说话、大叫也是有的,但是唱歌。…。。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

霍宁觑着她的面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忘了。第二天风岐起床,她还问她:“你昨晚咋唱歌呢?”

风岐却一脸懵然,“啥?我唱啥了?”她给她形容过,风岐却说,“你听错了吧?怪渗人的。”

“不是,这能说明啥?我可能白天在哪儿听到的?”但霍宁的笑意否认了她的猜想,风岐打了个哆嗦:“你真别吓我啊。”

“真要知道?”

风岐安静了好久,最后横了脖子:“算了,你说呗。”还有应柏被毒蛇咬伤的那天,她也唱了歌,她依旧懵懂:“哪天啊。…。。”

霍宁翻了个白眼儿:“就那天,咱们隔壁,”她们那时候在芒市玩儿,她还听隔壁起了一场捉奸大戏,本打算拉着风岐一块儿挺热闹,去叫她时,却又听见她在房里唱歌,“就那民宿老板和客人。…。。”

提到关键词,风岐眼睛都亮了:“哦哦哦!就那天!你说男的出去找别人,女的跟老板混一起,然后男的还不放心查岗,打电话给女的发现她也在出轨,最后回来闹事的那天。”

霍宁无语,风岐这一大通一个磕绊都没打,这有的没的倒是记得清楚,这人当初醒来后十分惋惜,还怪她:“你咋不叫我?”

她没再提唱歌,只是说:“我敢叫你吗?”

风岐扼腕,还给人家下了结论:“你真别说,这夫妻俩,还挺双向奔赴的。”

但现在风岐把长发揉乱:“我。…。。这。…。。应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抬头对向投屏上无数次抬眼的应柏,但这一次,应柏的挑衅不见了,他不再像个猎人,而是像个掉入陷阱后挣扎不脱只能引颈就戮的伤兽,双眼中尽是浓重的绝望与无助,就像她这些天每次见到他时的一样。

“我。…。。”屏幕里正是应柏那篇《贺兰山南麓植被垂直性差异》,她盯着一作的名字好半晌没作声,最后转向霍宁,“这就是他大师姐吗?”

霍宁并不记得应柏大师姐的名字,只是她记得罗研说过,大师姐在那之后改了名字。屏幕里的这个人,左下角里的籍贯是对得上的,叫做“卜待娣”。

霍宁没想到风岐这次是真清醒。

“应柏这人……挺复杂哈。”轻轻合上电脑,风岐闷头坐了一会儿,“那……我们能策反罗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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