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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初等教育理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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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培尔认为,少年期主要是进行数的常识教学,使学生注意数的法则、理解和洞察数的关系。在教学中,应该使学生预感到,新的教学对象是以先前的对象为基础的以及如何以先前的对象为基础的,并感觉到该对象乃是人类精神的需要。为此,他设计了一些适合少年的数的教学方法。

三、语言与艺术教学

福禄培尔认为,宗教、自然和语言是人类生活,也是少年儿童生活的三根支柱。尽管这三者性质各异,却具有同一使命:使最内部的、最内在的东西外化。因此,它们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

首先,语言和自然是相互联系的。语言是对人的内外世界的描摹,它表现生命本身和作为一个整体的生命。从整体上说的人和作为自然现象的人,也完全地包含着自然的本质。所以,人们运用语言表现人的本质必然也表现着自然的本质。

其次,语言和宗教是一体的。自然和人具有同一个存在的基础和本源,即上帝。因此,正如语言是人和自然的表现,因而也是上帝精神的表现一样,关于自然和人的知识来源于语言,因而上帝的启示也来源于语言。

这种性质决定了这三方面的知识是相互依赖的。其中任何一方单方面的、割裂的发展必然会造成片面性,破坏人的本质的统一性。因此,“人的教育也必然地要求尊重和认识宗教、自然(包括数学)和语言三者之间内在的活生生的相互关系和相互的制约作用。没有对这三者内在统一的认识和承认,学校和我们自己将会在无穷地从自身中产生的纷繁多样现象中迷失方向,陷入无底深渊之中”。[25]

福禄培尔主张,语言教学应该进行以下三方面的考察:首先,对语言感觉对象的考察;其次,把语言及其感觉对象结合起来,从外界过渡到内部世界的考察,即语言练习;再次,对语言本身的考察,即说话练习。

书写和阅读是以语言知识为前提的。福禄培尔指出,人只有通过写和读才会成为一个具有人格的人。对学会书写和阅读的追求,使少年儿童和受教育者成为真正的学生,使学校有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学校。

福禄培尔认为,语言是按照理性的要求表现内部的东西。然而,对人来说,要充分表现他的全部本质,还需要表现其直接感受到的东西,即表现人的内心生活,这种表现就是艺术。他把艺术划分为基督教的艺术和人类的艺术两种。基督教的艺术追求表现上帝,是最高的艺术。人类艺术最高的表现对象是人。

在福禄培尔看来,艺术是人的本能。因此,“唱歌、图画、绘画和雕塑必须通过广泛的、包罗一切的教育和人的陶冶而及早地得到重视,及早地被作为正规学校的正式教学对象来对待,而不是被当作一种偶然的、没有内容的、没有意义的、可任意处置的游戏性的东西来对待”[26]。艺术教育并不是要使学生成为某一艺术部门或一切艺术部门的艺术家,而是要使每个人按照各自的本质充分地、全面地发展起来,使他能够从人的本质的全面性和全能性上去认识人,特别是要使每个人懂得观察和鉴赏真正的艺术作品。

四、身体训练和劳动教育

福禄培尔认为,身体训练和劳动教育既与身体发展有关,也与人的精神发展有关。

(一)身体训练

福禄培尔批评了当时幼儿和少年教育中忽视身体训练,甚至把身体和四肢看成是一种负担的现象。他认为,没有良好的身体,教育便不能达到使人完善化和圆满训练人的目的。他论述了身体训练的重要性。

首先,良好的身体来自训练。只有对身体进行全面的训练,人们才能在生活和职业中保持强健活泼的身体,端庄的姿态和仪表。

其次,身体训练和精神训练相关联。福禄培尔说,如果我们给儿童提供一种由简单到复杂前进的、全面的、合乎规律的、与精神训练一致的身体训练,那么,儿童许多不良行为就可以避免。而且,唯有精神和身体的教养调和一致,真正的训育才有可能实现。因此,实行严格的与人的精神相关联的身体训练是每所学校的一种正当的教学对象。为此,教育者在必要时不惜采取训诫、处罚、严惩等各种手段。

再次,身体训练能促使少年儿童认识自己身体的内部结构。在身体训练的过程中,儿童特别生动地感受到相互联系的身体的各个部分,这种感受与人体构造图结合起来,利于儿童了解身体的结构。而对人体构造的理解会引起他们对身体的重视与保护。

(二)劳动教育

福禄培尔认为,儿童应从早期养成劳动和做事的习惯。首先,福禄培尔从宗教观出发,认为人的精神生活是第一位的,是最重要的和永恒的。物质生活是第二位的。他指出,那种认为人从事劳动、工作、创造仅仅为了维持他的身体、他的躯壳,仅仅为了获得面包、房子和衣服的观点是错误的。“人进行创造,原来仅仅是为了使存在于他身上的精神的东西、上帝的本质,在他自身以外以一定的形式表现出来,这样他可以认识他自身的精神的、上帝赋予的本质,以及上帝的本质。他以这种方式获得的面包、房子、衣服是第二位的派生物,是不重要的附属品”。[27]

其次,人只有通过工作、劳动,才能实现其精神生活。福禄培尔把人与自然界的植物、动物相类比,认为人应该向它们学习,“始终按照地点和时间、职位和职业要求的方式,在其行动中和工作中,在形态上和材料上,从外部表现上帝给予他的本质,不管这些要学习的东西这时是何等渺小和不显眼或何等重大。于是他可以由于生活需要的满足而安居乐业”。[28]

福禄培尔认为,人的精神生活是内部要求,物质生活是外部要求,对正在成长的年轻人来说,两者都是必不可少。正如及早进行宗教教育之极其重要一样,真正的关于实际生产劳动和勤劳的早期教育同样是十分重要的。他指出,劳动和宗教是永恒的上帝从无穷中创造的、同时存在的统一体。没有实际操作和没有劳动的宗教信仰将有陷入玄虚的梦想、虚无的狂热、空洞的幻想的危险;反之,没有宗教信仰的劳动和实际操作只会使人成为负重的牲口和机器。

再次,劳动是少年活动本能的一种表现形式。福禄培尔指出,少年期的儿童由衷地乐意分担父母的工作。他愿意分担家务劳动,例如,搬运东西、掘地、劈柴等,借此显示自己的力量。如果儿童的这种活动和塑造的冲动被父母长时间破坏,那么,他的内心中被激起的内在力量就得不到宣泄。他会由此而感到孤单,甚至这种内在力量反而成为儿童的精神负担和压力。

福禄培尔批评说,当时学校和父母轻视真正劳动的活动,过多地从事形式过多的、无目的的和不确定的活动。他提出教育和教学活动必须把制止这种倾向作为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把真正的劳动课引进学校。“每个儿童,更进一步说,每个少年和青年,不管他们的地位和处境如何,应当每天至少有1或2小时用于生产一定的外部产品的真正的活动”。[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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