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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反悔,她会笑盈盈地调侃他一句陶总你人还怪好咧!
然而,陶怀州只会说:“给你的。”
“你说从港市给我买了礼物,不会是它吧?”刑沐的预期明明是曲奇或者蛋卷。
“是。”
刑沐寄希望于陶怀州挥金如土:“买了几个?批发价也不是小数目吧?”
“就一个。”
“白给我的?”刑沐还不死心,“还是说……贿赂我?悦畅旅游有什么机密值这个价儿?”
“刑沐……”陶怀州对刑沐无可奈何的时候,就只能请求地叫她的名字。
尽管,叫了也没用。
“我知道了。”刑沐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你这是诈骗。现在说白给我,过几天说遇上什么难事了,缺钱了,再要回去,然后说我还给你的……是假的。骗子!你现在给我的,就是假的!”
“是真的。”
刑沐的身体被填得有多满,脑子就被掏得有多空,她只剩最后一招:“陶总要包养我,这个可不够。”
陶怀州任由刑沐胡说八道,但包养?这个词对他不好,对她更不好。
“你再问我一次。”他要把话题往正轨拉一拉了。
“哪句?贿赂,还是诈骗?”
“你问我谈过几次恋爱。”
如此一来,刑沐脑子里的错误答案被掏空了,只剩正解——只剩她觉得最错误的正解。
她不再抱有侥幸:“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吗?”
当然不会。
“零次,”陶怀州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谈过零次恋爱。刑沐,我没喜欢过别人,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没有赵小姐,什么小姐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在陶怀州的表白中,刑沐走了神。
他说他喜欢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说要送她东西,是在她从酒店机器人的“肚子”里取到外卖之后。她察觉他的温柔,是在电影院里他给她擦手。更早,他给她道歉,不惜跪在她??x?面前。
更早,他并没有做小三的癖好,但为她做了“小三”。
更早,他曾对她提出交往……
刑沐的思绪越倒带,越毛骨悚然。他是为什么对她提出交往来着?对,因为他们在邻市的快捷酒店里睡了三分钟。
为什么第一次有“延时”才睡了三分钟,之后却一次比一次难以收场?对,因为那不仅是他和她的第一次。
那是他陶怀州的第一次。
怪不得他表白像是表忠诚。
去他大爷的老司机,他连恋爱小白都算不上,他就是个母单。他也没有炮友,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一个都没有。
没人比他更有表忠诚的本钱。
“疼……”刑沐的思绪是被一阵火辣辣的摩擦感生拉硬拽回来的。
陶怀州没换姿势,在决堤一般的倾诉中,他的力道甚至是走了下坡路的。直到刑沐喊疼,他才意识到一种不同于以往的阻力。
不曾面临这样的境地,二人不约而同一愣。刑沐先反应过来:干涸。她在陶怀州情真意切的表白中,从丰沛,到干涸。
她的身体比大脑作出更直截了当的反应。
她的大脑还在吐槽,陶怀州不是不知道他亲妈是谁吗?搞不好,包映容是他亲妈。有其母必有其子,把感情当饭吃,要天天吃、顿顿吃,饿急了,从地上捡了什么垃圾都能吃。
包映容的“第三春”邹子恒,和刑涛、成昊一样是垃圾。
不过是换个类型罢了。
刑涛吃软饭。成昊出轨。邹子恒诡计多端,要包映容尽快和成昊离婚。怎么个尽快?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