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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韩韶珺道:“不然去尚品茗,吃冰糕喝冰饮解暑,吃茶点又顶饿,剩下的慢慢考量。”
尚品茗就在西城,他们进了西城要不了多久就能到。
几人纷纷赞同,姚宝却面露难色,犹豫道:“要不你们去吧,我就不去……”
“什么去不去的,”韩韶珺打断人的话,“你还真一辈子不去尚品茗了不成?去,今儿就去!”
自从吃假尚品茗的东西中了食毒,姚家管家与尚品茗闹了一场乌龙,差点错怪了人家,姚宝身体好后就没再去过尚品茗。
实话实说,他是很喜欢沉川梅寒夫夫俩的,是以虽然后头府里给人赔礼道了歉,他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人,很不好意思去,只实在馋了会叫跑腿去买些食饮。
他不好意思去,韩韶珺几个顾着义气不好扔下他一人,也有几日没去了,这一提起来便按捺不住了,纷纷拉着姚宝往回走。
“沉叔梅阿叔又不是小气的人,还能因为一个误会跟咱几个生分了?”韩韶珺说得信誓旦旦。
“就是就是。”赵丰年附和点头,“这么久没去,也不知尚品茗出了新品没有?”
“去了问问沉叔和梅阿叔,我是真喜欢他们店里的吃喝。”
……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进城去了尚品茗,到地方一问,确实出了新品,但已经卖完了,顿时忘了先前心里的小顾虑,后悔没早些来。然后各点了些自己惯爱的食饮,一气儿点了小两桌。
吃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沉叔和梅阿叔好似不在,吃喝了半晌也没见人影儿。
韩韶珺问:“二叔,今天轮到沉叔和梅阿叔休息了?都没见着人呢。”
因孔方金叫沉川大哥,他们便顺势给人抬了辈分,如小米阿简一般叫人二叔。
孔方金笑说:“可不是嘛,你们沉叔和梅阿叔要连着休息两个月,等你们书院上学了才回来。”
“啊……”几个少年颇有些怅然若失,“沉叔梅阿叔回老家去了?那岂不是两个月见不着人?”
孔方金:“也不至于,就是回了我们寨子里,从南城出去爬小一个时辰的山就到了,路不算远。时不时还要下山来送送货或是查查账呢。”
“寨子?我听人说你们寨子是在老鸦山上,真的吗?”
孔方金说了声是,几人顿时来了兴趣。
岭安府及其治下的县镇都知道,这老鸦山可不是普通的山,山里有许多毒蛇和野兽,便是最擅捕猎的猎人都不敢托大贸然进山,唯恐出了岔子把小命交代了。
韩韶珺几人从小就听着老鸦山长大,对这山好奇又敬畏得很,初时知晓老鸦山多了个寨子,且寨子里出了能人,将里边的毒物猛兽都制服了,对这人就充满好奇心。
后来晓得这人便是沉川,那更别提了多敬佩了,唤人都唤的恭恭敬敬、真真切切的。
这厢听沉川回了老鸦山上,不约而同都动了心思。
“咱要不去老鸦山找沉叔玩玩?”
“我也想去,长这么大专听人说老鸦山多可怕了,还从没去过呢。”
“兴许能央沉叔带我们去猎野猪和狼!”
“我看行。”
几个少年人一拍即合,向孔方金打听了老鸦山寨的具体位置,各分开来打发自家小厮,你说去我家、我说去他家的,让小厮回府去别跟着他们,然后吃喝完出了茶馆,兴致勃勃朝南城走去。
临出城前,又觉空着手上人家去不大好,一群人叽叽喳喳买了许多东西。
而夫夫俩浑然不知,几位不速之客即将到来。
昨日、今日太阳极好,晚间没下雨,加上沉川做了点小手脚,昨儿割的稻子已经干得差不多,能脱粒了。
是以回家吃了午饭后,夫夫俩把稻子打了,约莫收了二十来斤稻粒,马上就背到山上今儿刚就要落成的工坊,趁着方领头他们人都还没离开寨子,且水轮还运作着,把这几斤稻子舂了去壳。
舂完后,方领头瞧着新米很是感慨:“先时经过你们寨子的稻田,就觉那稻穗沉甸甸的,心头想着你们要有个好收成了。果不其然,这米粒多晶莹剔透,瞧着比我在米行看过的都要好。”
且舂出来还没几颗碎米,可见质量上乘。
“我夫夫二人也就割了这二十斤米尝鲜,是舍不得分方领头了。回头寨里收成了,新米打下来,我一定送些去给方领头尝尝。”
方领头哈哈大笑几声,没当真,只当人在说客气话。见人米舂完了,招呼手下人下水,合力把水轮关停。
这般山寨的水碓便完全落成了,只待过几日寨里家家开始割稻,脱粒的稻子多了,就能来开水轮驱动水碓舂米。
两边又客气几句,方领头一行人没多耽搁,打了声招呼便到寨里找邵元结账,要下山回家了。这水碓做了两个月,他们便两个月没能回家,心里早就惦记上了。
工坊只剩了沉川和梅寒,两人前前后后看了一番,满意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