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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商量,夫夫俩跑去找王阿叔,问王阿叔有无意向开个小饭馆。
王阿叔厨艺有目共睹的好,从前他就是村上的灶人,沉川和梅寒成亲的席面还是他掌勺的呢,两人对他的手艺很有信心。
然而王阿叔听了二人的话,想也不想地摆手,回道:“就是因为开了个饭馆,我家才教人逼得待不下去,眼下好容易安生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沉川和梅寒好生遗憾,也只得宽慰了王阿叔,需另寻他法。
只才转身走到院门口,王阿叔又改了口:“不过大当家和梅哥儿这样瞧得起我的手艺,要是你们开饭馆,又腾不出手来,我倒是可以去搭把手。”
峰回路转,夫夫俩尤其惊喜,当即答应下来,“我们给阿叔开高高的工钱,一定对得起阿叔的手艺!”
一连定下几件大事儿,夫夫俩都欢喜得很,想着干脆一鼓作气,将阿简和小米上学的事儿也一并办了,于是立便收拾了东西,带着小孩下山了——
作者有话说:脑婆们,估计最近都更得不多,到疲软期了,先少少地更,不算在欠账里哦[狗头]
后面要是正文完结了欠账没补完的话,就放在番外里吧[垂耳兔头]
第64章学堂
下了山,沉川和梅寒找打听问了问,到茶馆后见郑晓光恰好也在,又向他打听一番,皆与杨嫂子所说相差不大。
那夫子姓朱,虽只与幼儿开蒙,却是实打实的秀才,放在县镇里可是难得的夫子,故而很许多人家都愿意将小孩送去他那处,学费也要贵许多,一人一年三两银子。
学费不成问题,要紧是这朱夫子还收姑娘和哥儿,这般就不用让小米和阿简分开,两个小孩在一起有伴儿,初去学堂时应当也不会哭闹。
朱夫子风评不错,只格外严厉这一个算不得缺点的缺点,夫夫二人决定就把孩子送去朱夫子那儿。
沉川揣上银子就要领小孩出门,梅寒赶忙将人拦住,“便是拜访关系寻常的友人家,也得午时之前去。这时辰登门,恐怕教朱夫子家觉着我们多无礼。”
“行吧,那明儿咱俩早早带小孩过去。”说着将银子放了回去。
又问梅寒:“咱要不要额外准备束脩?茶、酒、肉条这些?我听杨嫂子说栓子拜师的时候就准备了这些。”
梅寒好笑地摇摇头,“你且说了栓子那是拜师,拜师才用准备这些,咱们只是寻常上学,只需给学费就是。若要拜师,小孩才这么点大,人也不肯呀。”
听两个爹说要送他们去上学堂,阿简只抿着唇腼腆地笑,小米却是高兴得不行,叽叽喳喳问了许多学堂相关的事儿,时不时拉着阿简的手,开心地晃来晃去。
直到夜里睡觉时还兴奋得不成,从衣柜里找出最喜欢的衣裳,整齐迭放在枕头边,睁着眼睛滴溜溜地转,面向着阿简小声问:
“是夫子教你数数的吗,阿简?那你教我数到五十了,夫子还会教我叭?你以前的夫子吓人吗?爹和阿爹说……”
翌日一早,不等沉川梅寒来叫起床,小孩就吭哧吭哧爬起来了。
到茶馆忙过书院上学的一阵,沉川和梅寒就收拾了带小孩去朱夫子家。
步行了两刻多钟,路上渐多了几个瞧着比小米阿简大一两岁的小娃,个个挎着个小书袋,有的独身一人,有的结伴而行,也有的由家里人护送。
瞧着四五人里就有一个小女娃或小哥儿,想来当是去朱大夫家的。
又行半刻钟,就见一处比别家门头高出不少的宅院,上书“朱家学堂”四字,有些阔气的大门敞得开开的,路上见着的小娃都往里边跑。
走近了,就见院里有一中年夫郎在忙活,小娃们路过都要尊敬地喊一声,听称呼应当是朱夫子的夫郎。
沉川扣了扣门环引起人注意,扬声问:“是朱夫郎吧?我们是送小孩来入学的,不知朱夫子可得空?”
那夫郎上下打量几眼,朝里扬扬下巴道:“在里边儿,且跟我来吧。”说罢走在了前头。
夫夫俩离得近了,朱夫郎问:“是男孩上学还是哥儿上学?”
“都上。”
“家中远吗?可要在学堂吃中饭?要是在学堂吃,两个孩子,每月得多要一两银子。”
沉川晃晃小米的手,“以后想回家吃中饭还是在这儿吃?”
“在学堂吃!”小米脆生生答了,也晃晃梅寒牵着的阿简的手,眼巴巴道:“阿简,我们以后在学堂吃中饭吧?”
阿简一本正经地点点小脑袋:“好。”
夫夫俩短暂商量一番,怕小孩儿这时说得好,待来了学堂又想家,便决定头三日还是来接小孩回家吃饭,往后要是还想在学堂吃,到时再缴饭钱。
前头的朱夫郎又回头打量大人小孩,面上有了些笑,问:“二位家住哪处啊?若是住得远,还是建议在这头吃,否则小孩来回费时费力,别耽搁了功课……”
双方说谈着,路过课室,就见跟茶馆差不多大的课室里放了二十张小课桌,此时已坐了十来个小娃娃。
朱夫郎引着人进了课室后面,边走边与里边喝茶的朱夫子道:“今儿又新来了两个小孩,住得有些远,在居竹路那头的书院对面,你瞧瞧看,给小孩安排一下?”
“居竹路书院?”朱夫子抬眼瞧了瞧,盖上茶碗,习惯性皱起眉毛,确乎严厉,倒是比书院的刘夫子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