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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寒越想越臊得慌,红着面皮瞪不依不饶的沉川,人不消停,他转又示弱,温言软语地哄人。
“你昨晚……我现在还难受,你再来,我受不住。”梅寒耳朵红得发烫,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竟说得出如此孟浪的话来。
只不过方才有了一回都后怕得很,要是再来一回,他是真怕人无所顾忌,保不齐哪一日就不可控了,那他一定会臊晕过去。
已到这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那样久,要真让你尽了兴,那岂不是什么也做不成了?不还说要采茶嘛?”
要是大老远跑山里来,却半日都在干坏事,如一对野鸳鸯似的,那如何能行?
沉川还没色欲熏心到那地步,就是想缠人、占人便宜,听了梅寒这话,又是得意又是喜欢的。
只他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话赶话到这头上,又是素了二十几年刚开荤,怎么能不讨些好处?
沉川压着坏心思,故意愁着脸,等梅寒细声细气地哄他几个回火,才面上不情不愿地道:
“那你总该要给我点甜头吧?”
梅寒了然,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沉川垂眸望着他,不伸手扶着他,也不说话,显然不满意,梅寒便又亲一下,这回停驻久了些。
如此几回合下来,沉川状似不高兴地哼哼两声,慢吞吞揽了梅寒腰,在他耳边小声道:“今晚……”
听到后面,梅寒才平息几分赧意的面颊瞬间红了个透彻,沉川话还没说完他就连连摇头。
于是沉川泼辣赖皮的功夫又上来了,缠着人又是亲又是抱又是卖惨装可怜的,直缠得人动摇了心志。
最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两口子夜里关起门来做些出格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又没哪个不要脸的会去听人墙角。
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梅寒才极难为情地点了头。
沉川当即亮起一双桃花眼,露出个大大的笑来,一边脸上缀着单个梨涡,瞧着有些不怀好意,蔫儿坏蔫儿坏的。
梅寒一瞧他这样就有些后悔了,可答应的话说出了口,沉川那还能给他收回去的机会?
只得重蹈覆辙,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心志不坚定,边暗下决心下回绝不这样轻易教沉川得逞了,且以后上山决计不能跟人亲热,在家里也不成,得夜里二人熄了灯才行。
沉川不晓得梅寒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满心期待着赶快天黑回家,也不动手动脚耽搁时间了,欻欻摘起茶叶来。
野茶林无人看管修剪,茶树分枝不多,芽头就少;有些老茶树生了鸡爪枝,芽头很小就展开成了对夹叶,不会继续长大了。
加上眼下不是茶叶盛发的时候,梅寒又没采茶经验,这茶叶采起来就异常慢。
要是往常沉川该耐不住性子了,今日却是越采越起劲。
两刻钟过去,沉川背篓里茶芽有一寸深了,梅寒的背篓才将将铺了个底儿。
梅寒干得认真,不自觉地蹙起眉头,紧紧抿着唇。二月天里,还是在林子间,额头都附了一层薄汗。
出了汗身上却不见异味,原先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反而浓郁了些,随着他采茶的动作,在沉川鼻尖若隐若现。
不是皂角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的香味,就是梅寒本身的气息。
沉川拨开梅寒的头发,低头吻了吻他的后颈。
梅寒回头退开些,“你也不嫌汗脏。”
沉川笑着给人顺了顺头发,“歇会儿吧,采茶也不着急,慢慢来。”
这一趟主要是为筛选出沉川不确定品质好坏的几个早发茶树,每个品种各采些回去,制成茶样了尝尝味道,要是滋味好,才集中采回去正经制茶。
几个已确定的品种里也有早发的,但于两人来说采不及,待明日从寨里喊上几个人来采。
闻言梅寒好笑地斜沉川一眼,提醒道:“才采了两刻钟。”
沉川:“你别急就是了,采多了熟练了就能快起来,再说采茶不成就学制茶嘛,没必要指着一处不擅长的使劲儿。”
晓得人是宽慰自己,梅寒没犟。
左右时候不早了,索性先吃些东西,想来沉川也该饿了。两人就拿出一竹筒臊子和几个面饼来。
先前做的臊子不禁吃,夫夫俩都懒得做饭时就煮面吃,浇上臊子味道极好。便是不吃面时,沉川也爱舀一碗出来放饭桌上下饭。
有时梅寒和两个小孩没吃多少,臊子有的剩,沉川就把饭倒进臊子里拌来吃。
每每这时,他又爱招呼梅寒和小孩再来吃,言说拌饭好吃得无与伦比,不信就来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