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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慰还好,他这一安慰,更是打开了村长眼睛里的水阀,大颗的泪珠喷涌而出,涕泪横流。

他弓着身子只顾着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抖如筛糠。

几人都被他哭愣了,一时竟都说不出话来,只顾着面面相觑,皆看向魏思暝,眼神里写满探究,可他也是满脸茫然,无助地摇了摇头。

见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白日隐只得上前干巴巴地安慰道:“村长,莫要再哭了。”

关子书道:“对啊,狗东西,你怎么得罪人家了到底?”

魏思暝忙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

虽然知道李春碧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毕竟他不知从前发生过什么,自然没有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没有啊我没有吧。”

许是听见旁人责怪,村长着急忙慌抬起头将眼泪摸干,替魏思暝说话:“不不是!春碧,春碧哥哥你们误会他了。”

见他连句话都说不完整,林衔青生怕他哭得背过气去,道:“你别急,缓缓再说。”

村长缓了好一阵,这才慢慢止住抽泣,但泪水仍旧未停,声音沙哑道:“春碧哥哥,自从你走后没多久,那海神便又开始收人了。”

魏思暝不知全貌,不敢擅自接话,以免漏出马脚,只能引诱他继续将先前的事情叙述完整:“什么时候开始的?”

“八月十五前后,你走了不到半年。”

“与先前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出海的船有来无回,有时在岸边也会被卷走,就像今日,明明是风平浪静的天气,谁能想到侯叔家的大鱼竟就这样被淹死。”村长继续道,“春碧哥哥,你此次前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过来替我们解决此事的?”

魏思暝并未回答,心中暗自思索这其中蹊跷。

见他不说话,村长脸色焦急道:“春碧哥哥!我们好不容易维持了半年的生计,现在又开始这般,现在家家户户都不敢出海,这个年我们过的也是心惊胆战。那些村民都以为是海神需要祭祀,叫我爹每月选一个人投入海中,可是我跟我爹都知道”

他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魏思暝的脸,继续道:“虽然你上次来时什么都没有说,也不许我们多问,可我和我爹都知道这不是海神,村民们逼迫得紧,甚至有人愿意主动献身,我爹实在不愿看到这事发生,便自己以身试法,这事才罢休。”

提到这事,他伤心更甚,又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魏思暝听明白了,李春碧应是在哪里听到过此处事情,所以特意过来解决,但好景不长,只维持了半年平静的生活,现在这个时候,妖物横生,百姓也较为迷信,所以认为需要祭祀,按这样说,这年轻男子的父亲应该是从前的村长,以身试法后村民应是愧疚难当,这才将他推选为此任村长。

“八月十五前后?”白日隐捕捉到时间信息,追问道,“是吃螃蟹的季节吗?”

村长没想到他会以螃蟹来确认时间,愣了一下,想了片刻点点头道:“是的,我记得渔民高高兴兴地出海捕捞梭子蟹,以为能大收获,但却没有回来。”

魏思暝明白白日隐为何这样问,他们去江宁吃螃蟹时并未注意日子,可那时许策刚刚成亲,若云也是在那时被扔到乱葬岗里去的,在幻境最后那抹月白色身影,现在想想确实十分熟悉。

那气质在哪里见过呢?

他忽然一阵颤栗,背后一寒,日月重光

第100章

他猛地抬眼,却发现白日隐也是一脸凝重。

看来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那是日月重光的服制虽然模糊难辨,但他几乎可以确认,那就是日月重光的服制!

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白日隐道:“今夜天色已晚,烦请村长明日带我们去海上看看。”

听到他这样说,村长这才将视线转到三人身上,脸上放松不少,重重点头道:“好!恕我失礼,刚才只顾着与春碧哥哥寒暄,还未问几位公子好,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叫日隐。”他顿了顿,片刻后又道,“叫我隐哥哥就是。”

随即又自作主张地介绍起身旁二位:“他叫关子书,这位是林衔青,年纪应皆比你稍长,你都唤一声哥哥便是。”

他说话间掩盖不住的含酸拈醋,旁人听不出来,可魏思暝听得出来,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不自知的得意。

村长一脸认真,口中不停地重复着几人的名字,仍在努力记忆,片刻后终于将脸和名字对上了号,天真道:“隐哥哥,我记住了!谢谢。”

白日隐明显一愣,心虚地低了低头,道:“不不客气。”

村长样貌年轻,性格也不拘小节,并未发现这段简短对话中暗藏的情绪,站起身道:“我这就去将侧房收拾出来,这些日子还得委屈各位哥哥在我家小住。”

许是怕这侧房简陋,收拾得不合关子书心意,林衔青也站起身道:“我同你一起吧,子书哥哥,你来吗?”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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