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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欲予先求 无中生有0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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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欲予先求无中生有02

说话着,寒喧着,这事就办了,招呼了一句隔壁的秘书,敢情这事很简单,秘书直接就给开出张现金支票来,交到方卉婷手里的时候,方卉婷差点把舌头尖咬一家伙。

又是三十万!

“帅朗,你脸皮可真厚啊。”方卉婷看着车倒视镜里,送人的秘书返回楼里,车已起步,支票往车前一扔,斥着道:“说过来说过去都是一件事,要钱。”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这会不要,什么时候要。”帅朗不屑道,驾车出了四方大院。

“这些人怎么都像中邪了,相信你!?”方卉婷奇也怪哉地道,再一再二是偶然,那再三再四都发生了,应该就不是偶然能概括的了。

“这你就不懂了,现代的社会是一流的商人卖关系、二流的商量卖消息、三流的商人卖信息,不入流的商人才做生意……”帅朗得意的显摆着,解释着:“这其中含金量最高的就是领导打照呼,领导的招呼就是商机,领导的关照就是生产力,只要有这个大杀器在,那你想挣钱是无往不利,所向披靡,所以这个钱不是付给我,而是付给潜规则,你搞清楚,不是我脸皮厚,是现在不要脸的太多……”

“什么潜规则?”方卉婷不解释道。

“潜规则就是,我背后有人,我是个无名小卒他不怕我,甚至可以不搭理我,可他怕打招呼的人呀?比如宋支队长,下几个火灾隐患整改通知书,能让他停工歇菜;比如咱们省厅的大佬,一个电话能查他的违纪违规。在他搞不清我究竟有多大来头的情况下,自然是破财消灾啦。”帅朗得意道,每次都是自己掏腰包摆平方方面面的关系,这回颠倒了,感觉拿钱就是比从自己口袋里掏舒服。

“可你背后没人。不怕人家事后知道呀?”方卉婷问。

“人是假的,可事假不了,再说就是假的他能怎么着?赞助,又不是诈骗,我估计他被蒙都不好意思,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笨蛋……其实呀,你不要把他们看得太神秘,所谓富人,相比穷人也不过是多裹了层铜臭,在智商上没有明显进步,好对付。”帅朗道,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办金石展的花费,快要够了,心情那叫一个爽。

方卉婷可就爽不起来了,不时瞥眼看看自得其乐的帅朗,但凡见诸于媒体的社会丑恶现象,总能从帅朗身上找到影子,可难以理解的是,自己和他亲历过这些事了,却没有厌恶的感觉,隐隐中,仿佛还有一种快意,这种快意来自于心理的那个部位方卉婷甚至无法从心理学的专业角度来揣度。

下一刻,又要对付家家乐饮食连锁的少掌门了,果真智商上没有进步,被帅朗忽悠动了,掏腰包了,一看就是个败家子,直接从营业款里调的现金给了帅朗一大摞,十万。而且还卖好似的,送了方卉婷一张贵宾卡,到家家乐吃饭,长年免费。

再下一刻,又到了高行医疗器材销售公司,终于走华容道了,任何帅朗磨破嘴皮,那经理铁公鸡一只,就是不拨毛,帅朗告辞出门方卉婷立马拿此取笑了一番,却不料帅朗根本不在意,反过来教育着方卉婷道,想要钱就不能要脸,只要有可能拿到钱,咱不怕丢人,不给还有下一家呢。

于是,又奔向下站要钱之旅了……

收盘价:20。23元。

交易量,省厅原研究员飞快地摁着计算键,抬头汇报着:“郑处,我大致计算了下,比上午放大了53万手,下午的成交量异常活跃,收盘时,还有几个大单没有成交,不过差两毛多钱就逼近跌停了,明天的开盘价,肯定是个跌停。”

“那么这样的话,对于幕后操纵的直接影响是什么呢?”郑冠群问。

“涨停排队买、跌停排队卖,庄家出逃的难度就在这里,拉升的时候是自卖自买,所以相对比较容易;而挂单出手的时候,肯定要引发不同程度的震**,也就是说,他吸引了一部分跟庄的户头之后,要和这些人一起排队,如果真是要大家都同时抛售的话,就没那么容易出手了,买涨不买跌是个共通心态,越跌停,持币观望的人会越多,持股急于出手的也更多,庄家的利润有可能被摊薄或者套牢,风险就在这里……”原研究员侃侃道着。

“那您觉得这效果……明显吗?”老郑又问,有点心急了,原研究员笑了笑道:“现在已经收盘了,看不出来明天的委托单有多少,不过我想只要有这么三两个大户挂单和他一起排队,价格恐怕就会死死压到跌停价上起不来,越跌持股者会紧张,而紧张导致的抛售,只会把价格持续地往下拉,他拉了一帮大户和他一起抬价,但这个同盟真像我们预计的出现内讧,各自为政,那他可就作茧自缚了……奇怪的是,今天的交易量很异常,这么大的交易量,我都怀疑是不是庄家已经出逃了。”

郑冠群看看身边的几位,从吃饭开始盯了多半天了,已经到下午四时了,仓促间究竟有多大的效果还一时看不出来,不过感觉似乎效果不错,而疑似的庄家出逃,帅世才判断肯定是端木提前一步溜了,把邰博文这个顶缸的扔后头了,这是他一惯的手法,失去作用的替身马上斩断一切联系,毫不留情。

正说话着,老范的手机响了,老范接着电话,一听差点站起来,未挂机便急促地汇报着:“郑处,金伯利那儿有动作了……”

“把监控调过来……”郑冠群一说,行双成前领着,一行人往监控中心急步赶来了。

……

五分钟前,离金伯利首饰行直线不到一公里的写字楼一个隐敝窗户里,监视镜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不像顾客,进了金店稍等片刻,又是那位二老板亲自招呼的,直接进了金伯利二层的储藏室,这个地方是金饰行储货的保密地方……

东西,那包宣纸包着的一臂长的东西交到了来人手里,是位短发、无须、面白的西装男子,表情很警惕,秦格菲递上了东西诧异地问了句:“你们邰老板呢?怎么这一天都联系不上?”

“哦,他有点私事,暂时脱不开身,派我来把东西取走……谢谢您,秦经理。”那人很客气地鞠了个躬,没解释邰博文的行踪,搞得秦格菲蛮不好意思了,并肩下了楼,看着这人拦了辆出租车面无表情地走了,让她感觉有点怪怪的,价值二百多万的拓片,居然连看也没看一眼就这样拿走了。

更怪的是邰博文的行踪,上官胖子是个漏嘴,早把从林鹏飞“外甥”这儿得来的消息说了,而秦格菲几次联系邰博文未果,也有点心虚了,来取拓片还是立讯公司的经理办助理打了个电话通知的,这究竟出了怎么一回事,连这位心思玲珑的二老板也说不清楚了。

正踟蹰着,二楼的上官经理奔下来了,一脸苦色,吧唧吧唧拍着肥手掌得啵着:“完了完了,挂迟了,没成交多少,菲菲,这可怎么办?小一千万可都在里头呢啊,我可把周转金都押在上面了……哎,联系上邰博文了没有,究竟怎么个回事嘛……”

“你问我,我问谁呀?”

秦格菲一副气不自胜的样子看着这位守财奴,无语了,扭头回店里,上官胖子不放心地追着:“哎哎哎,你别走啊,刚才来的谁呀?你和邰博文联系上了没有,怎么说的总得有个准信吧?”

没理会,身边只要出现一个男性,这位守财奴就会追问不休,这不,直追上二层了问上了。

这一对没有引起外勤的更多重视,监视里协调着追踪车辆在跟着出租车走,三辆车不时地替换位置,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一直走,出了市区,上了机场高速路。

半个小时后,汇报回网警支队的信息是:目标到了机场,已经购买了离港的机票,正在过安检。

……

“查到了,叫郝志国,买的是飞往广州的航班,十八点十分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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