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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欺师灭祖的大师兄02(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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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现在的饭店环境都向暧昧方向发展,像这种清清雅雅的环境,最适合男女配对浅斟小饮,边吃边情话绵绵。

“吃点儿什么?”雷欣蕾翻着菜单,抬眼问道。

帅朗笑了笑:“你点吧,这玩意儿我还真不会吃,咱就是个烩面胃。”雷欣蕾笑了,点菜的服务生解释着,其实海鲜也针对不同地方进行了

很多改良,很多菜品没有想象中那么生猛,比如基尾虾和奶汁鲍就很适合大众口味。帅朗一翻白眼瞪了瞪:“别朝我推荐,今儿你都没看准主人是谁,怎么下刀开宰呢?”

雷欣蕾“扑哧”一声笑了,服务生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没什么主见的客人,一推荐,糊里糊涂直点死贵的菜,听话音这是个明白的主儿。雷欣蕾干脆当家了,点了豆瓣鲜鱿、炸**虾、通草鲫鱼汤、椰味鱼丁和蟹肉凉瓜,又问了帅朗,要了两份虾仁面。她递回了菜单,打趣地问帅朗:“你让我点,我可给自己省钱了啊,要你请我,我可不客气。”

“所以我尽量不请你……”帅朗笑着回了句,掏着口袋,捻了几页纸递给雷欣蕾,这才是正事。雷欣蕾看着帅朗递过来的单子,沉吟片刻道:“你要镶九曲黄河的微缩,这个模具不好做,我试试帮你找找吧。”

这个草图是田园和平果做的,很模糊的一个概念,而做外贸进出口的雷欣蕾有中州各中小企业的联络方式,两个人因为工艺品生意,这些日子来多有交集,不过吃饭倒是头一遭。收起了帅朗给的图纸,雷欣蕾也掏出一份彩页递给帅朗,沙漏有四个样式,圆的、锥形的、菱形的,还有个不规则形状的,再翻过去,是金属浇铸的黄河母亲雕塑。几页看过,帅朗点点头说:“挺不错……这样吧,新货先做百八十件样品,我卖卖试试,下午店里给你传个要货的单子,这次货量比上次要多点儿,尽快给我赶出来。”

“还要啊……这才两周嘛。”雷欣蕾诧异了句,四个小厂家供的从大件到挂件十万多件,这么快就卖完了,还真让她感觉吃惊,现在明白为什么一万月薪请不动人了。果不其然,帅朗不以为然地说:“只要不下雨,每天销一万件小意思,架不住景区人多呀。”

“那你可赚大了啊。”雷欣蕾羡慕地说了句。不料帅朗一撇嘴道:“赚什么呀?小纪念章、小挂件批发出去才挣几毛钱,一个大沙漏、大雕塑批发才四块钱。你知道他们卖多少?村里最高记录,雕塑卖了一百六十美元。”

“啊?十几块钱成本,能卖这么多?”雷欣蕾听天书一般,不敢相信了。“那是,人多了什么鸟都有,你知道七月六号高峰期来了多少人?十

四万多。甭说我们做生意的,景区捡塑料瓶的收入都直追城市白领,呵呵……”帅朗笑道。

“哇,那当初还发愁什么就业?都去景区拾塑料瓶得了……呵呵。”雷欣蕾掩嘴笑道。

男女之间,如果没有什么出格想法,交往就简单多了,两个人谈笑风生,犹如一对老友。稍等菜上来了,相互客气谦让了几句,要了几杯冰啤,细嚼浅尝上了,几个应景小菜着实养眼,红得深红、黄的嫩黄、白得晶莹、绿的透亮,尝了几口倒也可口。一吃开嘴不闲了,话便少了,话一少,思维便活跃了。偏偏帅朗的眼珠从来都不安生,又是第一次应邀校花请客,心里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蠢蠢欲动,好像这份心思在指挥着他的眼珠子,不时地偷瞟着对面的雷欣蕾。

漂亮,很漂亮,每每看到漂亮女人,帅朗的心底总会浮现一个很强烈的声音:晚上还没准儿跟谁上床呢!

这年头,美女还真不那么靠谱,最起码帅朗就知道,当年中大校园里花繁草茂,绿树成荫,经常成为一对一对野战的绝佳场所。每每看到雷欣蕾,就能回忆起当年她和韩老大男才女貌,出双入对的景象。就是嘛,帅朗偷偷瞟了雷欣蕾一眼,心里暗道:“便宜老大那牲口了,这么水灵的妞……”

接下来怎么说呢,美女如美食,眼不见为净,既然见过而且了解了,那份心思又被某种情绪暗暗地压抑下去了。

低眉正细嚼着鱼丁的雷欣蕾其实也在偷瞟着帅朗,或者在她看来,帅朗是所有同学里变化最大的一位,而且每每那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些时候甚至让她感觉到有点高不可攀。瞅了个碰杯的空儿,雷欣蕾随意地问帅朗:“发现了没有,你变化挺大的。”

“是吗?我自己怎么没感觉?”

“应该有感觉呀?我记得那时候你说话不多,现在好像比谁都能说会说。”

“逼出来的,出来工作,门槛低的能找上的就推销,想干这行,离了嘴皮子怎么行?逼着逼着就练出来了……”

“嗯……以前感觉你很凶的,瞪人一眼都让人害怕……你看现在,多彬彬有礼。”

“逼出来的,这几年在人前低三下四惯了,脾气早都快没了。”

“那……现在好像比以前帅了点儿,也是逼出来的?”雷欣蕾话锋一转,眉色一动,像在挑逗。

“嗯?有吗?你别逗我啊,在这个问题上,我一向严重缺乏自信心的。”帅朗轻描淡写来了句,把挑着眉说话的雷欣蕾搞得稍显懊丧,那份知

人者智,自知者明的明白劲,似乎在此时更增加了他的几分魅力。是啊,变了,变得几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雷欣蕾抿抿嘴,夹着菜,看着帅朗的酒杯空了,又随手给倾倒了杯,清清亮亮的**,宛如俩人之间这般透明。

于是曾经的熟悉在这份咀嚼中变得陌生,就像和客户之间的应酬,让雷欣蕾感觉到了很陌生。见过帅朗若干次,每次这种感觉都很清晰,就像对方有意地拒她于千里之外一样,其中的那个原因其实她也很清楚,不用说,是因为前男友是他哥们儿的缘故了。

“欣蕾,我得谢谢你啊!我们卖的工艺品多亏你四处给我们张罗小厂家生产……”帅朗打破了即将来的尴尬和沉默,本来想说一句“改天我们哥几个请请你,把韩老大也叫上”,不过觉得这句话出口恐怕会更尴尬,人家毕竟掰了,好像咱非要往一块儿凑似的。心思一转,话憋住了,讪讪地说了句:“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雷欣蕾挺挺身,鼻子里重重出了声气,带着几分心知肚明的笑意道:“你明知道该谢的是我,中州像我这种做外贸拉单子的业务员多得是,你一个月给了我三十多万的单子,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这不谢了吗?反正都挣,双赢。”帅朗指指桌上的菜,笑了笑。

“越来越有范儿了啊。”雷欣蕾放下筷子,拭着嘴唇,笑问道,“帅朗,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帅朗眯着眼笑道。

“我问你。”雷欣蕾倾过来了身子,压低了声音,很促狭的样子,“大学时候,有一天自习,你坐我身边,问我周末看不看电影,是不是准备对我图谋不轨?”

“呵呵……”帅朗一欠身子,嘿嘿笑道,“那我没得逞不是?”

“我再问你……后来见了你,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意回避我?”雷欣蕾直接问上了。这一问,帅朗稍怔了怔,自嘲地笑道:“当年你是校花,我是公认的毒草,咱们不在一条道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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