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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来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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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吧,且看这次还有谁能护得住你们这些罪妇!想到这里齐健方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脑中已经开始出现肆意凌辱沈家女眷的不堪画面。

而见到这一幕的顾千山,心中却是幽幽叹息:姜含章啊姜含章,你也莫要怪我。仕路争雄,本就是你死我活,况且……

时间过去了两日,许谨也没有等到沈兰亭派人来寻,“看来这沈家还是有些手段,倒也不至于被那群伎子给欺了去。”

不过自己还是要去上一趟,否则让薛向等人会错了意,误以为自己不够重视,就不美了。想到这里,许谨便吩咐手下备马。

与大多数现代人想的不太一样,京官想要乘轿,那得是三品以上才行。但也不要小觑了骑马,骑马那也是要有资格的,六品以下只配骑驴。但有意思的是,按照主仆一体的原则。六品官的随处和仆役也是可以骑马的,其出行待遇甚至还要高过七品官。

见许谨来到群芳园,一旁的小厮赶忙上前接过马缰,将马拉至一旁系好。许谨却注意到,群芳园的大门口摆着一个木架。木架上红纸黑字写着八个大字“暂不接客,择日重开”。

这想必是沈家女的主意,先尽量拖延的意思。可这能够拖延得几日?许谨心中微微摇头,踱步入内。

刚绕过雕花屏风护栏,就在大厅撞上了闻讯前来迎接的沈兰亭。两人见礼之后,又来到楼上坐下。这次不再是小花厅,而是选择了二楼侧翼的包厢。

这两日在沈兰亭的授意下,对群芳园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装。沈兰亭的原则是,“与其内耗,不如外拓”,多留给沈家人一些时间,让她们再想清楚,到底该当如何。自己可没时间在原地奉陪,至于说服?沈兰亭向来都是更主张用行动说话。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虽说沈兰亭并不准备经营这个营生,但是也不妨碍按照会所的模式,提前布置一番。反正之前调整房间之后,也需要做一些改造,干脆就一起搞了,顺手的事情。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真真是一点都没错。沈兰亭内心感叹道。自己这两日之所以没让人去寻许谨,实在是因为珍惜和他见面的机会。

别低估许谨,再埋没再不受待见,那也是堂堂的正六品礼部仪制清吏司主事。这放到现在,那就是国家教委的实权司长,正厅级干部,一般的副省长见了都要低头的存在。

正是因为沈兰亭太清楚了,所以才格外珍惜。这两天她一直在想,到底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保全沈家。目前她能接触到的资源,就是许谨,但是许谨的职权也远不够庇佑。真正能够达到庇佑效果的,唯有抄家那日见到的刘礼和姜兴。

刘礼自己接触不到,姜兴倒是可以通过许谨结识。只不过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只有利益上的捆绑,才是牢不可破的合作。沈兰亭这两天已有些许成算,原本想着成算更大的时候再让人去请许谨,却不想许谨今日便不请自来了。

沈兰亭向来是个主动出击的性子。端起茶盏,一阵寒暄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叔父大人,您的时间宝贵,也难得来此。侄女有话就直说了”。

许谨端着茶盏,吹了吹浮沫,“有话直说便是。”

“都说礼部是清水衙门,若是侄女能够为礼部每年寻来三五十万两白银的出息,对叔父大人可算得上有所裨益?”

端着茶盏正在饮茶的许谨,一口茶水喷出,霍然起身,

“你说什么?三五十万两白银?”

沈兰亭看见许谨的失态,眼角闪烁出计算得逞的光芒,面上则依旧是轻描淡写的神色,口里却快速计算着,

“三五十万两乃是京城所得,若是算上全国二十九省,多则七八万,少则三两万,这样算下来的话,每年出息怎么也该有个小两百万两。”

看着沈兰亭云淡风轻,信手拈来的样子,许谨一口老血如鲠在喉。要知道大乾王朝一年的财税也才两千多万两,礼部历来势弱,更是只分得半成。

“侄女莫要胡言,你知道礼部去年一共开销是多少?你说这两百万两的出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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