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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好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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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结束了。

但还有下次。

鲁卉迟觉得自己爸妈就是余情未了。离婚官司打得一点都不像社媒上公开发布的那些那么惊心动魄,比如狗急跳墙跳了脚当庭不分敌我地揍人的。

二位双亲柔声细语温和理性得理智过了剩……这说法尚不够精准。鲁卉迟望向长宽高都很可观的干净玻璃窗。窗子底下是她爸妈找来的律师。

林律师。

想到了。

不是理智过了剩,是狗粮溢出了。

林律师是她妈妈的律师,感应到她的目光似的,投来一眼。不似方才那样,冰凉的;眉眼染上些暖色,是日暮的玫瑰金。

鲁卉迟利索地收拾了作业从旁听席下来,在门外倚着门框等着林云汉出来——就是林律师。

她约了林云汉吃饭——每每开一次庭她都会找林云汉吃饭。而事实上,就算没有开庭,只要林云汉不忙,她都会邀林云汉出去吃。

家里并非乌烟瘴气,毕竟那二位在家也是客客气气,唯有鲁卉迟独自喘不过气。

鲁卉迟:私以为那比成天拳脚相向更加恐怖。

吃完饭再沿河溜达一圈,问问林律师有什么好玩的案子。

嗯,光是想想就想感叹:噫吁嚱——美哉。

起初林云汉还会顾忌是否同当事人家属来往过密不太好。

后来顾忌全无,因为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人三个人能分出六个阵营,虽然大多数时候呈一个“三足鼎立”的游离态,各个儿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独美姿态。

当事人亲属对律法很感兴趣,她也做好每次出行记录备案了,没什么禁止的,那就当交个年轻朋友了。

“林律师,最近我看到好多□□案。”

是很多,她手上也收到几个,排排坐,日子余量多着呢,所以并不是很急。林云汉向来游刃有余。

不过,她心里暗自纠正,不是“□□”这么简单。她通读过其中一些的案情。

“您有没有觉得很奇怪?”鲁卉迟点点腕表,调出一系列案子,“年底小偷冲业绩,年初□□犯冲业绩?现在大家都这么有序作业了吗?”

林云汉先是听笑了,很快认真起来:“发我一份?我最近事有点多,没什么时间上网。”

鲁卉迟:“好嘞。”说着轻车熟路调出林云汉的联系方式,走了云端通道,很快便传到林云汉腕上。

她和鲁卉迟虽说了解有限,又有些许代沟,但也不少。林云汉对鲁卉迟印象很好,甚至可以说不错。偶尔冒出来一些大逆不道违法乱纪的念头,她并不觉得有问题。

好像经常看童话的人常常会展现出浪漫主义,对法律感兴趣的,当然也就有其对应的意识表现形式;又因人而异,社会对法律的成见又何其五光十色,所以并没什么可说的。

更无可抵制呵斥、需要叫停的。

况且鲁卉迟是条理清晰地发表见解的。就例如这些□□案。

寥寥几分钟,她粗看一遍。隐约能提取出这些案子的共性,直觉告诉她有问题,搭配鲁卉迟的言论,她认为这大概率有问题。

“现在脑子有点昏,我回去整理一下,给你一个靠谱的答复。”

“啊好滴,那先吃饭!”

粉蓝色的天幕下,璇区。温度骤降,枢璇双星的二月就是这样。鲁卉迟从来不看天气预报,在家也从来任温控系统常打开。

冷空气灌入鼻腔,起初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楚感受到冷空气到了体内的哪儿,然后就失去知觉,五脏六腑结冰。

林云汉由于工作着装要求原因,穿得也单薄,并且没有带备用的大衣之类。于是两人在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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