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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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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鹤自上次庭鹭来探望后,对她的亲昵举动多了许多,还给庭鹭取了昵称,说是那天听到她和别人聊天时一直呲呲的笑,像牙齿漏风一样很好玩,所以今后从大名改叫她词词。

庭鹭听的满头问号,尤其是听到“牙齿漏风”的时候,她甚至分不清庭鹤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她不禁回忆起和赵弄林聊天时的场景,那时庭鹤明显有些不开心,不过当时没有深想,现在想来…

她不会还是在在意赵弄林吧?

这可不行。

庭鹭发誓不允许任何人和她抢庭鹤身边的第一顺位,朋友和狗腿子都不行。

可能是因为近期她们的关系直线升温,才给了庭鹭这么大的勇气,她们现在俨然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闺蜜,庭鹭理所当然要为了守护这份关系做出努力。

庭鹭复查拆掉支具的那天,和庭鹤一起去影院看电影,她还有点一瘸一拐,不过已经不影响走动了。两人在影院坐定,庭鹤选的是一部有些劲爆的片子,演至下半段,当女主角穿着制服用脚勾住男主角的腰带时,观众席响起了一片吁声,庭鹭心里倒没什么波澜,她向旁边望去,庭鹤正心无旁骛地借着一点微弱的光做笔记。

庭鹭欠欠地凑过去,用手指推推她,小声问:

“你是在写批评意见吗?”

庭鹤从全神贯注中抽身出来,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你看这里”,庭鹭指向庭鹤的笔记,那里记了一些剧情结构,光影的运用,还大概记录了一下整体剧情。“前一段,男主和女主因为那方面的生活不够融洽大吵了一架,因为两人从不在一个层面里想问题,常常女主伤心生气的时候,男主认为是在调情。女主觉得男主精虫上脑,分不清日常生活和play的区别。依我看来,这些全没有必要。”

庭鹤把笔记合上,听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呢?”

“我听说一些有特殊爱好的人会和play对象设置一个安全词,只要说到安全词就证明要立刻结束。她俩也可以用一个比较奇怪的词语设置一个开始的安全词,只要有一方提到了,另一方就接收到信号,若是另一方也有这个意思,信号连接成功,就可以立马开始角色扮演,然后天雷勾地火。”

“嗯…比如什么安全词呢?”

“就那种奇怪的,别人听不懂的话,比如说‘猫在蜜罐里’,‘洗衣机在锅里’啦,总之是只有两个人能听懂的暗号就可以了!”

庭鹤看着她小嘴叭叭的讲,脑海里已经渐渐浮现出画面,她仿佛已经看见那些有生理需求却不能开口谈x的人,要借些‘安全词’来扭捏的开始,又奇怪又搞笑。

“你想象力好丰富,这不会是你的经验之谈吧?”

两人嘿嘿窃笑,竟也不觉得害羞。

“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对恋爱很有心得,你以后有问题也可以咨询我。”

“什么问题都行?”

“什么问题都行。”

“呦。”庭鹤脸上浮现出揶揄之色,“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恋爱专家,能教我点什么呀?”

“怎么,你不相信我?”庭鹤没答,庭鹭接着说,“难道你谈过很多段吗?”

“当然了,最起码比你多吧。”

庭鹭撇了撇嘴,替庭鹤重新把笔记翻开,让她接着去写,别来烦自己。庭鹤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在烦谁。

两人看过电影,要出门的时候外面下起小雨来,庭鹤怕庭鹭的腿会碰到水受凉,便取消了接下来的安排,准备和庭鹭各回各家,不知是不是天气问题,叫车的人很多,就算加钱,前面也还排着十几个人,庭鹭瞥见她要去的小区是长安华庭,不是上次她和庭鹤去的地方。

“你这么快就搬家了?我记得长安华庭离你的学校不太近唉。”庭鹭很诧异,她忽然想起上次庭鹤没说完的话。“是和房东有什么矛盾吗?”

“不是。”庭鹤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上次去我家的时候,有人敲门的事情吗?”

庭鹭点头。庭鹤接着说,“从上个月起,我家的门就在半夜被陌生男人频繁的敲响。我一开始以为是走错了,没有在意,两三次之后才警觉起来。那之后,我就不敢独自在家,总是叫上同学或者朋友陪我一起…”她顿了顿,“这期间也报过两次警,但是他只说看不清楚走错了,或者酒醉不认路。没造成实质伤害,警察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批评教育一番。而且报警无果后,我开始有点疑神疑鬼,总觉得一回到小区里就有人在盯着我。叫同学来家里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我也不想面对他,总觉得头皮发麻。”

庭鹤觉得自己已经是顶顶勇敢的人,之前在网上刷到有人受到侵害久久不能释怀的时候,她还不遗余力的鼓舞人家要勇敢起来,她的注意力总放在受害者今后人生会受到的影响和如果因为人渣毁掉自己的人生多么可惜上。如今自己仅仅是受到骚扰,就已经惊惧万分,再想到之前的行为,更是觉得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我已经搬走有一段时间,上次带你回去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些大件家具和生活用品了,我本来还把学校经常用到的东西存在那方便拿取,没想到光天化日他也敢过来,就像算得准我什么时候回家似的。那天当时我也不敢和你说,你听了肯定会害怕的。”

庭鹭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庭鹤靠她更近了一点。

“不过还好,搬家公司明天会来最后一波,把家具电器通通拉走,我也顺便一起回去看看有没有遗留,等新家整理好了就再也不用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庭鹭了然的低下头,她的心疼哽在喉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又突然想起什么,“房东那边好说话吗?押金到时候会退你吗?”

“房东吗?”庭鹤也从刚刚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我没有房东,这是我妈给我买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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