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页)
他当她是耍性?子?吧?
当她是在宋家现在这道天大的难关面前,为自己的一时孤寂而闹脾气。
声?音沉冷发涩,她启唇说:“二爷忘了,我们是夫妻。”
祝琰张开眼?睛,眼?底干涩一片,“二爷在外冒险,忙着我不知道的那些大事。回了来,茶饭不沾,疲倦至极。如若二爷是我,能否一个人安躺枕上?,一夜好眠?”
“二爷受了伤,轻描淡写告诉我无?妨,我是否就能心无?芥蒂,不去在意?”
“我并非非要打听二爷在外的事,至少行动之前,冒险之前,嘱咐我两句,至少让我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你。”她轻揪住他的衣袖,肩膀不受控的颤抖着,“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我是二爷的妻子?,是孩子?的母亲,我不能过问?吗?我没有这样的权力?”
沉默太久了。
眼?下确实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
他刚刚失去了至亲的人。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再?令他烦心。
可她不喜欢误会重重,不想他们的婚姻蒙在说不清的错误里。
至少要有一个人,为走下去努力一把。
至少应当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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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时间写。写的时候觉得女鹅好委屈,自己也写哭了。我想努力加更的,白天看情况宝贝们。
第32章收网
闻言,身侧的男人?缓收了手掌,卸去眼里轻佻的柔色。
他顶直脊背,坐回床边。
是无?意疏忽也好,是有意离忘也罢,他无?法否认,在这段灰色的日子里,他避忌着与她?相对。
固然明白,祝琰从来不曾做错过什么。
他不是厌她?,只是厌他自己。
暖灯温帐,软玉在怀,扪心自问,他配得吗?
长兄新丧,尸骨未寒,血仇在身,他有何脸面,享受这些安妥的时光?
他是个永远不该得到?宽赦的罪人?。
郢王府的眼线能掌握他大多数的动向,大嫂关心兄长的事无?可厚非,逼问到?面前,他无?法不面对,无?法不交代些许。站在旧日兄长坐卧起居的台前,每一息每一刻都如凌迟。
这段日子里,他用?近乎自毁的方?式惩罚着自己。痛楚令他清醒,让他几欲裂开的脑袋不至停止思索。旧日凡事仰赖兄长,囿于身份,他能调用?之人?手实在有限,大嫂背后站着郢王府,他羽翼未丰,需要?这强悍的助力。
这些话?要?如何说出口。
他的软弱,他的不堪,结了痂勉强止住血的疮疤,狰狞难看,愧于展现人?前。
他垂着眼睛,指端拨弄着百福图上的绣线,默了许久,缓缓开口。
“我所行事,关系宫闱禁密。你?多知一分,便多一分危险。如今你?腹中有子,更当处处谨慎,何苦累你?牵扯其中,徒增忧烦。”
他牵唇笑了下,抬眼看她?,“我原是这般想。”
“如今知你?心意,我很惭愧。你?说得对,你?我是夫妻,既成了夫妻,应当坦诚交心。”
“我将玉轩留与你?,机密之事无?法尽告,但他会让你?知道,我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