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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戏怎么这么难写啊有没有人能教教感情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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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雨雾氤氲的夜晚问过搭档一个问题「我消失的时候,你会做什么呢?」

那时的他才刚刚成为一名药童,我也才到江户一周多,是他脑子里的一抹声音。

所谓的“搭档”,还没正式登上明面。

出于好奇,也出于对人类正常生活的探究。在万事屋当哑巴家具的我,不想错过一点关于这位话搭子的事。

「打理药圃,辨认药材……」

他的声音介于清澈与沙哑之间的微妙质感,一板一眼全是为了生存做出的努力。经过近三年的磨砺,他已经娴熟地和我进行颅内对话,不像最初那样和我两岸猿声啼不住。

老法师早已歇下。他坐在廊下,听着雨声,看着雾气,不规则的门框框出他的身影和蚕食树叶的雨声。

「……还有看雨。」

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像这样?」

「像这样。」

对话戛然而止,放任雨声统治世界。

厚重的雨云和山间雾气将天上唯一的光源吞噬殆尽,世界失去了轮廓,被暴君剥削得只剩下声音,和更浓郁的黑暗。

我在身后视角和他的视角不断切换。

看不清。

借助他的视角完全看不清。

雨和夜晚融为一体,彼此消融,人很难从海中找到一根针,就像他看不见夜晚雾气弥漫下确切的一缕雨丝。

雨。雨。雨。

变成文字他就能看见了。

我拆解“雨”的笔划,和他说了我的文字游戏。

「『沙沙沙』也可以。」他模仿雨声,认真地提出建议。

「可以吗?那是听,不是看……啊,等等,我明白了。联想,是联想对吧!看到拟声词就联想到具体事物。所以,你是在听雨?」我开始语无伦次,最后拿出一个听上去合理的总结。

听。

这个感官对当时流落江户,被车水马龙的景象惊得躲入角落贩卖机出货口的我来说,是多么陌生。曾经属于我的小小世界里,无光无声亦无感,仅有我一人思考——那才是我。

混入了其他声音的世界,还能属于我吗?

「现在这瓢泼大盆……倾盆大瓢……总之依萍去找老爷讨钱的天对你太冷了,先回屋吧。」还是结束话题。就此打住,没有人会受伤。

「不是听雨。」他像是为了向我证明什么,把手伸到廊外,我看见雨丝密密麻麻地给他织上一层亮晶晶的水雾「是感受雨,通过声音观察雨。像你提到过的……通感。」

我知道,当然知道。一种感官联想。一种修饰用法。在我第一次借助他的唇舌品尝到甘甜时曾说过。

居然一时间没想起。因为我依赖的感官是「视觉」,所以很难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才让我的思维有了一个这么明显的漏洞吗?

「我第一次吃到甜柿,你不是说借助我的嘴尝到『甜』的时候。你说过的『就像奇迹一样』。」他收回手,拇指和食指摩挲,把指尖的雨水晕开「现在『甜』这会让你想到……」

「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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