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第4页）

“非也。”

这是意识不清，孟景铄计上心头，问道:“你观我，风姿如何？”

祝斯年:“行。”

孟景铄看他平稳些，手抚上他额头，祝斯年被冰凉的温度激得一颤。

额头依旧很烫。“实话。我再问，你真名是什么？”

祝斯年:“都行。”

“……行，我换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孟景铄满怀希冀。

祝斯年:“想杀。”

“？”这是什么回答。

真气几乎完全被控制住，孟景铄不再问，盯着那双眼轻轻阖上。

云岫那次，也是这番景象。

那次……孟景铄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脸红得发烫。

祝斯年心想他为何还不离开。屋内炭火烧得正旺，温度正好，层层睡意包裹全身。

那人的手不安分，又触上他的额头。

冰凉的手如一个微小的针刺破皮肤，酥麻从这一点遍布全身。

那只手从额头摸到脸颊，最后碰上他的嘴唇。

孟景铄用指腹上的茧轻轻摩挲他的唇，那张静谧的脸似乎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祝大人，睡着了吗？”他问。

半晌，祝斯年没有吭声，他要看看孟景铄到底要……这是什么……？

孟景铄俯首，挡住昏黄的烛光，大片阴影挡住祝斯年隔着眼皮感受到的光，五感中唯剩触感——有人在吻他。

祝斯年不自觉攥紧了床单。

如果此刻睁眼……他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又阖上。

孟景铄双目紧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吻他这一件事。

二十一载，虽不长，但祝斯年自认观遍世间荒唐。可孟景铄这一记强吻，让他所有的笃定瞬间破碎。

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孟景铄吻得堪称残暴，祝斯年用尽了毕生毅力，才堪堪维持住装睡的局面。

不知过了多久，孟景铄松口。

祝斯年嘴角被咬破，流出的血已经被孟景铄尽数舔舐干净。

祝斯年紧绷的神经使他几近崩溃，如半悬于空中，上触不到天，下碰不到地。

可孟景铄迟迟不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一只手攀上他的胸膛。

“心跳怎么这么快。”他玩味地问，“祝大人，你是醒了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