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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事何必更踟蹰(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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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铄同样盯着林璃,这个女人一定藏着秘密,他无法判断这个人的表情给他的感受,看不透林璃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我买孟钧泽的出身要多少银子?”孟景铄忽然问。

林璃恢复了原来的脸色说:“我们这里的消息交易不用银子。”

“那用什么?”

“孟将军,我们有缘,您告诉我,这个长命锁是哪里来的,我就把孟钧泽的出身一五一十写给您。”

“这买卖好像有点亏本。”

林璃:“那您还想要什么?”

“让我想想……我不查孟钧泽了,我要刑部尚书祝斯年的过往。”

林璃依然没有表情,孟景铄却听到她的心跳快了一瞬,显然这又踩到了她秘密上。

可她和祝斯年有什么关系?

“这个长命锁是我……一位朋友的……遗物。”孟景铄边说边观察林璃的神情,“应该称作遗物,他大概已经死了。”

是死了,林璃想,“孟将军可曾听说过十年前谢府那场大火?”

“略有耳闻。”孟景铄心中已有猜测。

“祝斯年断案如神,但他不是北斗星官,也不是三台星君,坊间将他传得太过神话,他只是□□凡身,前太子少傅之子,谢明尘。”林璃说出这些时就如喝水般自然。

孟景铄大受震撼,眉间露出一丝凝重,又问:“林老板可听说过抽丝剥茧之术?”

“这长命锁真的是孟将军的朋友送你的吗?”林璃反问一句,却没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抽丝剥茧是桂兰派独门秘术,这门术法专为罗刹血脉而生。”林璃观察着孟景铄的脸色,踌躇不定,似乎在斟酌下一句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他是谁。”孟景铄说。

林璃淡淡一笑:“我有一位故人也是罗刹血脉。”

孟景铄的脸色更加凝重:“故人?”

“孟将军想知道他是谁吗?”

孟景铄没说话。

“他是谁和抽丝剥茧何解,孟将军想知道哪个?”

这句话威胁气息很重,孟景铄满目杀意。

林璃将陆秋天抵押在这里的镇军将军令牌推出去,“孟将军,望舒酒楼有望舒酒楼的规矩,这长命锁的来历您说不明,我不计较,您想知道祝斯年为何人,我破了规矩照旧跟您说,作为望舒酒楼的老板,我自认义薄云天,也劝您莫要得寸进尺。”

两个问题只能得一个答案,孟景铄觉得林璃在试探他,笑说:“抽丝剥茧何解?”

空气死寂了一瞬。

林璃依旧维持着方才的体面,但双眸的光黯淡下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于我无用。”孟景铄顿了顿说,“所以林老板,请告诉我,他是谁?”

林璃双眸的光又亮起来,孟景铄看到那双眼里有莫大的愤恨和悲恸,“他杀死了自己的挚爱。”

孟景铄想,罗刹一脉除了自己莫非还有其他人活着?还是说……林璃所言是他的父母?就年龄来看,似乎后者更有可能,他感到头疼,五岁前零星的记忆实在是帮不上他任何忙。

“孟将军,您选错了。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林璃平淡地看着孟景铄说。

孟景铄抽走令牌,笑了笑,起身说:“林老板保重。”

林璃没有送他,举茶低头吟了句诗:“身不由己事,何必更踟蹰。”

孟景铄将房门关上,林璃将茶水举过头顶往地上一洒,像是在祭酒,酒落地,泪也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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