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事何必更踟蹰(第3页)
原来清账是买凶杀人的意思。
有人找掌柜:“来寻一间不漏风的客房。”掌柜回问:“客官要住几天?”
陆秋天看看自己的房门,细想了想,这应该是为了隐匿踪迹。
还有人问跑堂:“店里最贵的酒在哪?”跑堂回:“三更后,北院取。”
什么酒要三更后来取?
待人取完酒后陆秋天用一把迷药将人迷倒,发现那所谓的酒实为官场或江湖的情报。
师父找到的地方真是个神奇之处。
今日夜里,她在酒楼待得发闷,跑到楼下喝酒。
她一如既往坐到靠窗的位置,问面前的公子哥:“公子,你日日来这里喝酒,是有什么心事吗?”
宋初旸打量她一眼,说:“小孩儿不懂。”
“……你才小孩儿呢。”陆秋天嘀咕道。
“哐!”柜台处一声巨震,陆秋天和宋初旸都不由自主看过去。
一个高瘦的男人抡起长椅朝掌柜扔去,被掌柜的一记格挡砸落在地。
“谁是你们这儿管事的!”男人怒吼,身后跟着四个小弟,个个趾高气扬,“是谁杀了庞县令的儿子,自己给我站出来!”
伙计们眼疾手快,片刻内互通眼神后上手,放烟,先封了这五人的口,接着打斗起来。
这五人都拿了砍刀,不好对付,伙计们伤了几个。
“谁敢造次!”一把乌金铁扇横飞而来,擦过这五人的脖子被收回手中。
是蕙芷扇。
宋初旸两眼一亮。
叶清涵将几位受伤的伙计推远些,宋初旸上前想帮忙,被一并推走,眼睁睁看着叶清涵独自将那五人打翻在地。
“咳咳……咳咳……”挑事的男人被封喉烟呛得直咳。
“望舒酒楼岂容你们放肆!把他们给我清出去!”叶清涵命令道。
掌柜的和跑堂齐齐动身。
叶清涵环视一圈,气势磅礴道:“人在江湖混,讲究一个愿赌服输,诸位若有不服,随时可以向我讨教,但谁要是想掀我这望舒酒楼一片瓦,那便是自寻死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说罢大步流星往楼外走去。
宋初旸呆愣住,陆秋天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说:“再不追人都没影了。”他方才回过神猛地追上去。
“我才不是小孩儿。”陆秋天自言自语道,“陛下不知道我是小孩儿吗。”说罢又喝起米酒。
宋初旸:“是我跑得太慢还是你跑得太快……怎么这么累……”
街头,叶清涵靠着墙,看也没看他一眼:“柔弱公子哥。”
宋初旸撑着腿,努力平稳呼吸:“是你……你跑得太快了。”
天已经有些暗了,叶清涵自顾自地往前走,宋初旸随便从路边的小摊买了把伞跟在她身后撑着,问:“你这身功夫从哪里学的?”
“自学。”
“?”
叶清涵买了两串糖葫芦分他一串,问:“你来望舒酒楼做什么?”
“喝酒啊。”
“这地方酒不好喝,以后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