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1页)
降谷零看看左边一小只,右边一小只,比划了一下,小孩子长个就是快。想起来上辈子,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也在黑衣组织覆灭后有了很好的结局,甚至自己现在还记得他参加婚礼时两个人紧张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工藤新一已经很成熟能够独当一面了,但面对着自己的幼驯染依旧结结巴巴地把结婚词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终于念熟练才让对面的女孩接着说自己的结婚词,就好像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滚烫的爱意说给对方听。
本来不怎么坦诚的大侦探救世主却还是学会了对毛利兰坦诚,而毛利兰会告诉他我知道了我也爱你,我听到了我依旧很爱你。
于是,降谷零的眼光越发地慈爱了。
“零哥哥,你不要总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们看。”工藤新一用蔚蓝色的、尚未完全脱离稚气的眼睛不服气地盯着眼前的青年看。“好像阿笠博士一样。”
然后收获了旁边毛利兰的一胳膊肘子。
毛利兰端来热水,又招招手让降谷零低下头,降谷零疑惑地歪歪头,他凑近女孩,只见有着好看眼睛的小女孩皱起眉头,拿起毛巾轻柔地擦拭着眼前男人露在口罩外面的脸颊。
金发青年本来害怕自己这张假面具会给孩子们留下心理阴影,结果没想到两小只,一只天天随着父母到处飞客串各种侦探现场,一只陪着父亲接各种侦探委托。
好吧,很配的一对幼驯染。
降谷零被热水烫的一抖,他下意识往后缩,又被从小力气就不小的女孩熟练地掐住了后脖颈。
降谷零:“……”
这熟练的姿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又不敢挣扎。
“好啦,零哥哥,其他的地方你自己擦吧。”毛利兰将毛巾又交到对方手里。
从小开始,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就知道工藤夫妇结识了一个奇怪的青年,这个青年有的时候会消失一年半载不见踪迹,有的时候又会突然出现,而且这个人每次出现都会以不同的面容。
最先接纳降谷零的反而是工藤新一,因为他觉得喜欢福尔摩斯并且能说出“如果能以自我为毁灭去拯救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这句话的人都不是坏人。
于是渐渐地,女孩也接受了这个奇怪的大哥哥。他们都叫他零哥哥。
零哥哥总会给她带来很多有趣的故事,偶尔还会在自己身体好的时候教她拳击和音乐。
好神奇啊,像魔术师一样。
毛利兰这样想到。但零哥哥也有相应的怪癖,那就是身体特别不好还总是喜欢把自己折腾的一身伤,而且他完整的脸从来没有出现在两个孩子面前。
但没有关系呀,魔术师都会有自己的习惯的,谁让他们是魔术师呢。
降谷零端着小姑娘粉嫩嫩的洗脸盆走进洗漱间的时候还有点怀疑人生。
他到底给小姑娘留下了什么样的阴影,才让兰小姐看着他抱着盆盆水走进洗漱间都一步三回头,活像他是一个没断粮的猫崽。
降谷零去掉口罩和呼吸器,终于忍不住咳出声。
他看到镜子里面惨不忍睹的脸果然破了两道补不起来的伤痕。他刚刚问两个孩子工藤夫妇还会回来吗,两个孩子说已经跟父母联系上了,现在正在从横滨回来的路上,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
好吧,虽然每次都习以为常,但是让两个孩子单独在家真的好吗?可能是美式教育和日式教育的区别所在。嗯,无法理解但是表示尊重。
诡异的烧伤面具被一片片取掉,那张太久没有出现的脸终于还是出现在镜中。
连降谷零自己都恍惚了一瞬。巧克力色的肤色、因为剧烈咳嗽泛着红的下垂眼、以及戴在脖颈上的皮质choker,这就是降谷零拼命想要隐藏起来的面容。
降谷零闭闭眼,镜中的人也闭闭眼,那种错位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他用女孩准备的温水把自己的脸洗干净,那两道被千夏杏子划伤的疤痕并不严重,现在已经慢慢不流血了。
随后,门被礼貌地扣响。
“零哥哥,你的面具。”
少年的声音响起,随后降谷零打开门,把少年递过来的面具接过,然后门后的少年急急忙忙又关上了门。
降谷零的心又柔软地陷下去了一块。
他戴上吸氧器,又戴上了那个纯白色,笑的诡异的公爵的面具,又看了一眼镜子,这是工藤优作先生写的著名小说的主人公的形象。
怪盗啊,呵,还真是不愉快的回忆呢。突然又想起来那个上辈子批评自己玩牌技术很差劲以及从自己手中逃脱的某位白色大盗。
他打开门,只见两个孩子正在下国际象棋,男孩得意地抱胸,显然已经赢得了棋局的先手。女孩抱着一个毛绒绒的玩具,苦恼地鼓着腮看着棋盘。
两个人听到降谷零推门出来,并没有对他脸上的面具感到意外,很快注意力又回到了棋盘中。
“零哥哥,快来看,我快要赢了。”工藤新一一边下一边撸袖子准备继续,阳光下少年侦探柔软的头发泛着光。
只见零哥哥带着面具的脸看了两个人一眼,然后他坐在了少女这边。
“不行不行,零哥哥,我自己来。”女孩递给他一颗橘子,让降谷零自己安静坐一边吃橘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