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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救命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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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抱着阿月痛苦出声,阿珠看着姐姐和娘亲,也爬上炕,抱在一起,程英摸摸两姐妹的脸,一左一右在身边靠着,依偎在一起,“阿月,你再休息会,娘去烧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

智光在村口,脸冻的通红,寒风凛冽,左右张望,爹啊,你快点回来吧,阿月怕是要不好,等着大夫救命。

村长出来扫雪看见智光这么冷的天在村口吹冷风,问到:“智光,你这是干什么,来快进来暖暖”,

智光眉毛上都结了冰,闻言也不客气,窜上斜坡,村长家是沈家村少有的砖瓦房,足有五间房,堂屋里也烧着炕。

村长把智光拉到炕上,一股暖流直冲脑顶,头上结的冰要化水了,“智光啊,你在村口等谁”。

“老叔,我妹妹阿月发高烧,爹和大哥去请大夫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家阿婉上月发烧,大夫开的药还有剩,我去拿给你,你赶紧回去给熬上”。

智光抱着药就往回跑,一点不敢耽误,冬天路面有些地方都冻严实了,滑的很。扑通一声,摔了个底朝天,智光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一时间动弹不了,手都被擦伤,爬起来,怀里的药没撒,智光松了一口气。

智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艰难的挪动,一不小心,又摔趴下了,面朝地,被迫吃了一口雪,摔的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周围特别地安静,只有雪还在纷纷地下。

他缓了好一会才重新爬起来,膝盖都摔破了,里头的棉都露出来,冷气直往里头灌,从雪地里捡了根粗枝做拐杖,继续往前走。

踢踢跶跶,智光听到了后头传来了马车的声音他瞬时就转过了头,只见村口方向来了一辆黑布顶的马车,太远了,也看不清车上的人,近了,更近了······

“官人,你终于回来了”程英扑倒在沈厚德身上,泪水连连,“你请的郎中呢”?

“你放开我,别拽着我”沈智云背着郎中的药箱,拖着他,郎中踉跄着被拖进了院内,程厚德止住智云,拱手向老郎中到“小儿无礼了,小女实在危险,还请郎中您快给看看。

沈明月被移到了床边,郎中看其脸色,深思着写下方子,这个丸药要吃够七天,叫令郎和我同去抓药”。

“多谢郎中”

沈明月此刻感觉飘在云端,身子起起伏伏,口中被塞了一粒丸药,还没有尝到味道,囫囵吞下。

她面前闪过许多人影,还有高楼大厦,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了,像是一个孤魂野鬼游荡。

瞬间沈明月睁开眼睛,阿珠惊喜的看着她:“阿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两天了,把我们吓坏了”。

程英看到阿月醒了,惊喜的叫到:“官人,大郎二郎,快来,阿月醒了”狭小的房间顿时挤满了。

沈明月还有些虚弱,“阿爹阿娘大哥二哥阿珠,我好多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程英摇摇头,眼泪刷刷的流:“阿月,你快躺下,大夫说了,你要多休息,熬过今天就能好了。

阿月听话地闭上眼睛,程英扶了扶自己的鬓角,擦了眼泪,进了左边的小房间,沈厚德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银簪,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程英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手里的银簪:“阿月的病这么凶险,我担心晚上万一有事来不及找大夫,你先去把那个最好的药丸先买来,家里不剩几个钱了,你拿这个去抵了吧”。

程厚德感觉自己的心被踩到地上碾压,家里穷的看个病就拖垮了,程厚德:“你收回去,我去找爹娘和哥哥们想想办法”。程英看着程厚德欲言又止,想从那个老虎婆手里抠出钱来简直比登天还难,罢了,就让他去碰碰壁。

“什么,要二两银子,一个臭丫头卖了都没二两”。徐老太听见买药要花二两影子,气的呸一声:“我没钱,小丫头片子命不好也是她的命”。

程厚德:“娘,我出去做活的钱都给你了,这么多年了总归能剩些,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月出事啊”。

徐老太翻着白眼:“是你没吃没喝还是那几个小崽子没吃没喝,丫头片子还三天两头生病,你挣的那几个钱,够干啥的,赶紧滚”。

程厚德转向门口蹲着的爹,沈老爹察觉到他的眼神,装作没有听见,转身进屋里去了。见爹如此,程厚德困在原地不知如程是好。

程英就站在门外听着动静,见他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初他不顾婆母的反对娶了我这个无父无母带着弟弟落难的,还把私下攒着的钱给弟弟程真送去当学徒,都是我拖累了他。

程厚德垂头丧气走出院门,回了只隔了一道水沟的自家破院。才要进屋,被程厚禄从后面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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