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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热闹的帝都,商人小贩来往络绎不绝。说书先生斟茶侃侃而谈,座下掌声不绝。
蓝衣白褂的说书先生折扇一抖:“话说这尚书府白大小姐和太子苟且捉奸在床,相府二小姐和太子原有婚约,二小姐竟是在场,那是花容失色,伤心欲绝。”
说书先生骤然一顿:“自己的未婚夫婿做出此等丑事,然圣命难违,官家赐婚怎能不从,有苦难言。”
“原是嫁过去也就算了,近日宫中又是传闻。”
说书先生捋了捋未存在的胡须。
台下看热闹的人开始按耐不住:“先生倒是说呀,何必吊人胃口,那这二小姐是嫁还是没嫁呀。”
说书先生伸手安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这二小姐进宫面圣,却未曾想被昭华公主推入河中,险些性命难保。”
“如此险境,三皇子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救下二小姐。”
一带帽小吏问:“锦衣卫督察,瘫痪残疾的三皇子吗?这可了不得。”
旁边棕色布衣良民发问:“军爷何故如此说。”
“常闻三皇子阴鸷狠辣,却鲜少听闻其救人,此乃奇闻,莫不是说书先生情报有误,说来诓骗我们,赚取茶水钱吧,哈哈哈哈哈。”
说书先生胡子一瞪:“老朽这消息都是花大价钱得一手来源,老朽说的哪一件不一一应验。”
旁边人开始附和:“这倒是,曾先生所言全都应验。”
小吏不服:“我亲眼所见,这三皇子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玉面修罗,红春院的小春娘只是近了三皇子的身便立刻被斩与剑下,那样的娇俏的美人,就这样成为剑下亡魂,我当时在场,至今都做噩梦。”
凌昕晟身着墨色金莽罗缎,置于二楼雅间酌茶。
单檀愤愤不平道:“这小吏简直危言耸听,明明是殿下抓到贵妃弟弟发放印子钱的证据,贵妃收买小春娘欲刺杀于您,您这才将人斩于剑下警示贵妃。”
单檀握拳:“小的这就去把这自说自话的小吏爆揍一顿。”
凌昕晟杯盏置于桌上:“回来。”
凌昕晟抿唇,好似并无放在心上:“无碍,本皇子这么些年的名声一直如此,倒也没什么不好,威慑太子和贵妃,免得总是给本皇子找麻烦,不甚其扰。”
单檀抱拳:“是。”
“最近突厥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沈将军着人传信,抓获几个乔装的突厥人欲至帝都投毒,引起恐慌,已被正法。”
“突厥人近日蠢蠢欲动,让沈丛然盯紧了。”
“是。”说书先生继续道:“且听老朽慢慢道来,这孤男寡女湿身相贴,与太子的这桩婚事只怕是不行了。”
一粗壮大汉道:“真是福薄,当不得太子妃,我家幼女也刚年芳十八,生的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小家碧玉,不说当太子妃,哪怕是当个侍妾,日后指不定也能飞黄腾达。”
一抱着孩童的农妇讥笑道:“曹大汉还真是痴人说梦,这样天潢贵胄的事,我们听听也就罢了,可不兴胡说,真让你把女儿送过去你也不愿,我们这样的要打要杀还不是贵人们一句话的事。”
曹大汉憨笑道:“话虽如此,我过把嘴瘾也是未尝不可啊。”
唯妍汐买通帝都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把消息传扬出去,丞相果不其然到中午就被官家招入宫中,傍晚才归。
丞相进宫面圣,唯妍汐便知换嫁之事已然稳妥,不罔自己苦心绸缪,终于可以如愿嫁与三皇子,竟连带着精气神也好了几分。
三皇子府目前倒也不便久留,醒来之后便随唯母回府,对三皇子府小厮留话,感念三皇子救命之恩。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