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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与戴玉的渊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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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行至亭前,裴夫人止步,双手交叠齐眉,躬身行了个标准宫礼:“臣妇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在花木扶疏的庭院里格外醒耳。

“原是裴夫人到了。”长公主含笑起身,亲手虚扶一把。

腕间翡翠镯子滑过一道温润流光,“北疆一别三载,夫人风采更胜往昔。”说着转头吩咐侍立一旁的婢女:“给裴夫人看座。”

“谢殿下挂怀。”裴夫人从容起身。目光掠过余黎时略作停留,似有审视,随即优雅落座。

侍女适时奉上青瓷茶盏,她执盏时小指微抬,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流露出将门世家特有的利落。

亭中花香似乎也因她的到来,变得清冽了几分。

正当亭间陷入一阵微妙的静默,茶香与花香仿佛都在空中凝滞,几位贵妇面面相觑,不知如何重开话头时,一阵轻快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阿黎!你原来躲在这里叫我好找!”

人随声至,只见戴玉风风火火地提着裙角跑了过来,脸颊因奔跑泛着健康的红晕,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胸口微微起伏,说话时还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

她一眼瞥见端坐主位的长公主,急忙刹住脚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语气却依旧亲昵:“玉儿见过姑母!我不知道姑母也在这儿,我是特地来找阿黎的。”

姑母?余黎心头微微一怔。戴玉竟是长公主的侄女?这层关系她从未听戴玉提起,也未曾在那模糊的记忆碎片里寻得踪迹。

那么,原来的“余黎”又是如何与长公主母家的侄女相识相熟,乃至能让对方如此不拘礼节地跑来寻找?

一丝好奇悄然浮上心头,让她对戴玉和原主过往的交集产生了探究的念头。

长公主见状,故意板起脸,语气带着几分呵斥:“瞧瞧你,女孩子家家的,行事如此毛躁,成何体统!”

然而,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流转的柔和光芒,却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对这位侄女的宠溺,哪里有一丝一毫真正的怪罪。

戴玉显然深谙姑母的脾性,对那不轻不重的呵斥全然不放在心上,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绽开一个毫无拘束的笑容。

随即,她便像一只归巢的燕子,灵巧地跑到余黎身边,亲热地挽起她的胳膊,仿佛亭中其他人都不存在似的。

低声在余黎耳边抱怨道:“可算找到你了,那边无聊得紧,还是在你这里自在。”

听到戴玉毫不掩饰的亲昵话语,长公主故意蹙起黛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眼底却漾着藏不住的笑意。

“你这孩子,如今是有了新朋友,便要将姑母抛在脑后了?”

戴玉立刻像只伶俐的鸟儿般飞扑过去,紧挨着长公主坐下。

亲昵地挽住她的臂弯,声音又甜又脆:“姑母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在玉儿心里呀,任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姑母最好了!”

这般娇憨的姿态,让长公主彻底没了脾气,只得伸出纤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角,无奈笑道:“你呀,就这张小嘴最会哄人。”

她目光转向安静坐在一旁的余黎,似想起什么,带着些许探寻问道:“本宫记得,余家姑娘是刚回京不久?你与她倒是投缘,是如何相识的?”

戴玉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青玉茶盏,也顾不得仪态,仰头便大口饮下,解了渴才畅快说道:“姑母真是贵人多忘事!约莫七八年前,姑母带我去山中祈福。”

“我贪玩偷跑了出去,在山中那会儿跟贴身丫鬟走散了。”

“还差点被山中的饿狼所伤,是阿黎当时正好路过,机灵地引开了那畜生,拉着我躲了起来。您还赏了定国公府不少东西呢”

长公主闻言,指尖轻抚过茶盏边缘,沉吟片刻,方才恍然。

“经你这么一提,本宫倒是想起来了。竟还有这般渊源,难怪你与她这般亲近。只是年头久了,本宫一时未曾记起。”

见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余黎适时地站起身,姿态优雅地敛衽一礼,声音清柔得体。

“长公主殿下过誉了。彼时情形,任谁遇见都不会袖手旁观。戴小姐吉人天相,臣女当时所为,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不敢居功。”

长公主带着赞赏的眼睛看了看余黎,“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性,不愧是定国公的女儿。”

戴玉见二人说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打断道:“姑母,我好无聊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长公主见状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转头看向众人询问道:“诸位有什么好意见吗?”

几位贵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位长相清秀,穿着翠绿衣裙的女子出声道:“要不,我们来猜谜语吧,我们轮流出题,谁的谜语让人猜不出,就算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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