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都知道了（第2页）

“您就像……就像警长吐口水的弧度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的尹纤昀，默默拨通内线：“把客厅那个摄像头的夜视功能关了。”

苏浨静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端着温热的咖啡，氤氲热气轻拂指尖，另一手垂在身侧，目光落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正逐字浏览着消息。

【实行B计划】

而孟絮霖那边，在商业谈判中被尹纤昀步步紧逼后，对助理冷声道：“去查黎煜溏。尹纤昀把她放在身边，绝不可能只是当个摆设。”

就连警长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当黎煜溏再次试图给它织毛衣时，它没有吐口水，而是用那双总是充满鄙视的大眼睛，静静地看了她很久。

只有黎煜溏本人还沉浸在角色中，在日记本上认真地写道：

【今日演技评分：9。5分。唯一扣分点是偷吃零食时被尹老板撞见，临场发挥稍显不足。明天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成为金牌间谍！】

当她咬着笔头苦思冥想下一个“表演课题”时，完全没注意到窗外掠过的黑影，也没发现尹纤昀看她的眼神里，探究已经多过了审视。

黎煜溏的“演员修养”课程还在继续，并且愈发精湛。

书房“偶遇”尹纤昀黎煜溏端着一盘烤焦的饼干，她声称是特制能量补充剂。不小心在门口绊了一下，饼干精准地飞向对方的文件。

“哎呀尹老板！对不起对不起！”黎煜溏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抢救文件。

手指无意间划过其中一页关于城西项目风险评估的段落，嘴里还念叨：“这纸质量真好，居然没破！就像孟絮霖的脸皮一样！”

尹纤昀接过文件，目光在那被她手指按过、略微模糊的“风险评估”几个字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她满是饼干屑、写满“真诚”懊恼的脸，眸色深沉。

后院“讨好”警长，黎煜溏拿着一个用毛线编织丑得很有创意的“羊驼友好勋章”，试图别在警长的缰绳上。

“警长警长，这是表彰你忠诚卫士的勋章！”她一边笨手笨脚地操作，一边大声自言自语。

“有了这个，你就是我们别墅安保体系的形象代言驼！以后苏姐姐再来，看到你这勋章，就知道我们这里固若金汤，她那些小心思都得收起来！”

警长不耐烦地甩头，勋章没别上，毛线却缠住了黎煜溏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更加滑稽。

躲在暗处观察的苏浨派来的人，记录下“目标试图拉拢羊驼，行为幼稚可笑”。

客厅“分析”舒茵黎煜溏对着电视里一闪而过的，舒茵参加慈善活动的新闻截图。

托着下巴，眉头紧锁，对旁边正在看平板的尹纤昀说：

“尹老板，你看舒茵姐姐这个笑容，标准弧度，完美无瑕！但这恰恰是问题所在！正常人笑的时候眼角会有细纹，她没有！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可能打了肉毒杆菌！或者……她戴了人皮面具！她会不会是假的舒茵？真的已经被孟絮霖藏起来了？！”

尹纤昀抬眸，看了一眼屏幕上舒茵无可挑剔的仪态，又看了一眼身边脑洞突破大气层的黎煜溏，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指尖却在平板上快速调出了舒茵近半年的公开行程和医疗记录（一切正常）。

而三位大佬的反应，也开始出现微妙变化：

尹纤昀依旧将黎煜溏的言行记录在案，但不再轻易将其归类为“无用噪音”。

他开始注意到，她那些看似荒诞的举动之后，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比如，在她“吐槽”孟絮霖脸皮厚之后不久，孟氏一个项目的公关就真的因为“过于强硬”而引发了小范围争议。

是巧合？他吩咐助理：“把她最近所有无意中触碰过的文件，重新核查一遍。”

苏浨收到手下汇报黎煜溏“讨好羊驼”的行为，她轻笑摇头，觉得这人蠢得有点可爱。

但旋即，她收到另一条消息，安插在孟氏的人，因为一个极其低级的错误而被调离了岗位。

那个错误发生的时间，恰好是黎煜溏在甜品店“偶遇”她，并“无意间”提到了孟氏行政部管理混乱之后。苏浨端起咖啡的手微微一顿。

孟絮霖派去调查黎煜溏的人回报，查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黑历史，以及她近期各种愚蠢行为的记录，看起来毫无价值。

但助理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注意到，尹纤昀最近似乎对她……宽容了许多。”

孟絮霖眼神一冷。尹纤昀那种人，怎么可能对一个真正的废物如此容忍？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继续查，重点查她接触过的人。”他潜意识里觉得，那个完美的妻子，最近也有些过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