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来点疯狂(第3页)
我说真可惜你没留下你年青时的样子,我是说你的身体。
然后我不怀好意地笑,问她现在身体是不是走样了,因为她的照片只照到了脖子,就脖子那一块皮便能让我想到她整个的败落来。
她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像打咯的母鸡。她说:骨朵,你没说错,我的**现在像只布袋,快垂到皮带上了,我怀疑总有一天我能将它像面袋子一样甩到肩上去。
她在笑,渐渐地就在哭了,她说骨朵你是个坏孩子,你让妈妈伤心。
放了电话,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自己青春的胴体留下来。
小九是个女人,我相信女人和女人之间最容易沟通,而且她的画不是那种古板的学院派,我能看懂她的画,我觉得里面有种不可知的张力。让她画,至少在脱光时心里能坦然一些(虽然我是个敢说敢做的女人,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将自己的皮削干净我还没有那个勇气)。
可是见到了她我就后悔了。
因为,她实在太吸引人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她面前都会想吸引她的注意。我怀疑我的身体是不是有足够的魅力。
她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看着我,没有上下打量,只是紧紧地逼视着我的眼睛,然后从她薄薄的嘴唇里迸出一个字:“脱!”
我叹了口气,真的开始解我的外衣。
她一直在唱歌,后来我知道这歌叫《化装舞会》,正是了不起的杜拉斯的《情人》拍成电影后的主题曲。
“Bothagaidtosay,we'rejusttoofarawayfromtheclosetogther
&otalkitover,butthewotintheway。(害怕交谈,我们距离太远,从开始到结束,我们打算打开局面)”
我的毛衣让我扔到了一边去。
“We'relostihislonelygame>
Thoughtsofleavingdisappear(但不知如何开始,我们被这无聊的游戏迷惘了,忘掉了离去)”
踢掉鞋子,甩掉裤子。
&imeIseeyoureyes
AndnomatterhowhardItrytouhereason(每次看到了你的眼睛,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穿着内衣的我有些心慌地看着小九,咧咧嘴想做一个可爱的表情。
她还在哼:“Whywethisway。We’relostinthemasquerade(为什么我们这样继续下去,我们已迷失在这化装舞会。)”但用下巴示意我继续脱下去。
我不知道她在画什么,但是她小小的身子在画起画时像狂躁的精神病人,**澎湃,四肢都在动,表情却酷得要命。
我问她还要多久,因为让我这样光着身子保持一种姿势实在很难受,而且需要我像受难的耶酥一样将脑袋垂下,双手高高平起。手酸倒不是什么大事,要命的是我总想看她而不得不硬着下巴将头不露痕迹地向上抬,眼睛向上看,我怀疑一张画完成我是不是会在额头多几条皱纹来。
她说还有一个小时,别和我说话,现在我正在**。
我骇了一跳,这个女人说话比我还个性。
四
阳光斜斜地洒了进来,她的脸因这金黄的光也显得有了些生气。
我想她可能醒了,因为我看到她的眉头挑了一下。
我说小九,我是骨朵。
她果然又挑了一下眉,睁开了眼睛。
就这一道目光马上唤起了我万种柔情,像雪从屋檐上忽然掉落,将心砸得沉沉有声。
我眼睛湿了,我说小九,你会好的。
小九笑了笑并不说话。
我弯下腰抱住她,她细如鸟骨的身子在我的怀里细细地颤抖着,小天使一样在我怀里安安静静地呆着。这一刻,她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感觉怎么样?我问。
她低声说:快了。
她说的是快死了,这话听起来真×××不吉利,虽然大家对这个都心知肚明。
门呀的一声响,回过头,是黑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