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长空(第4页)
“我在这儿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灵气,我需要到别的城市调整自己。”
这事比鲁汉的求婚更给她冲击。她无法想象她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再也不能抚摸他的身体再也不能看着镜中的自己和他合二为一。
“再为我修一次头发。”她从他腰上解下钥匙,将工具箱打开,两眼温湿地看着他。
阿宝抱住她,咻咻的气息像小小的舌头舔着她敏感的耳垂钻进她耳朵心脏刺激她所有的神经。
她叹口气,仰起脸吻他。
他试探地将手放在她温软的胸口,她居然没有拒绝没有僵硬。他将她放在转椅上,她像享受每一次阿宝温柔且准确地按摩头部一样,安静地闭上眼睛。阿宝的手指准确依就,不同的是,慢慢湿润的是她的身体。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她的衣服顺从地听从阿宝手指的指挥,飘落在地上,她**着,站在房间中央,看着众多镜子中角度不同的自己的身体。吹风吹出细微的冷风,从她的颈慢慢下滑,**战栗着膨胀开来,全身趴满了细小的颗粒。当吹风吹开她下体的毛发时,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一夜盛开如桃花,她关闭很久的欲望终于被点燃,巨大的爆发力让她无法站牢,像猫般伏在明亮的发型台前。
镜子里有那么多镜子,那么多镜子从不同的角度让她看清阿宝的身体,阿宝伏在她的背上,结实的肌肉刺激着她的背,让她差一点就要哭了起来。
屋子在旋转,满室的灯光在旋转,她的身体在旋转,在旋转中痛苦在旋转中找到飞的快感。
她神志恍惚起来,仿佛又看见了那把闪着蓝光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冲着远方,一只手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她等待开枪,她在枪膛里蠢蠢欲动,她等待那最后的冲击,将自己弹上一个不可知的轨迹。
“开枪吧!”她说。
然后她飞了出去,带着从心里发出的尖叫向前疾射,那一刻,身体已不属于自己。
十
婚礼举行了。
羊子像每个新娘一样笑得端庄得体,她的确给人造成感官上巨大的冲击。
她站在那儿,听见身后有个男人的声音:“能搞定这个女人,鲁律师真不容易!”
她的嘴角牵起一丝笑容,说不出里面是什么含义。
鲁汉也听到了,他也笑。
闪光灯亮起,第二天的报纸上两人的笑容成了头条,边儿有着黑乎乎的大标题——《幸福的宣言在笑容里》。
羊子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冷笑。
迷迷糊糊中她又见到了枪。
这次,不同的是,她看到的是自己从枪口冲出去。
她听到了那刺入心灵的欢叫,看着自己飞快地向前冲,划破长空,击穿阿宝的心脏,带着浓浓的血液收不住身向后面的鲁汉冲去。
阿宝那有一个洞的身子慢慢转过来看着她笑,她想改变自己的弹道可是住不了脚的一头扎进鲁汉的身体。
……
枪的梦终于播到了剧终。
一切,结束了。
隔湖共饮及白纱后的眼睛
艾纬总感觉生活中少了些什么,而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缺。
她从睡梦中醒来,在卧室外早起的丈夫剃须刀声音中慢慢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这样温馨的家,这样稳定踏实的丈夫,这样不愁生计的日子,这样有明艳朝阳的清晨,她却感觉心里有什么堵在那儿,郁郁地一片,像吹不散的乌云,将别人眼中她的幸福与她自己隔离开来。
这是七月的某天。她试图将自己的问题归结到漫长的暑假——这两个月她不用去上班,不用备课,不用和学生们周旋,清闲总会让人不知所措吧。
清闲听起来是个美妙的词,但是如果**也清闲,就不再是一件快乐的事。
有人说,蜜月时夫妻每做一次爱就向瓶里放一粒黄豆,蜜月之后,每做一次爱便从瓶中拿出一粒黄豆,十有八九的夫妻一生都不能将那瓶里黄豆取尽。这个也许有些夸张,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现在两三个月不同房在她的夫妻生活中也属正常。
吴伦约她喝咖啡。她对着电话苦笑:“吴伦,你知我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