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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欢迎大主教来到您虔诚的白港求月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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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隨加得里爵士而来的修士立刻迎上前来,他们向刘易深深地鞠躬,几乎將头埋到膝盖。

隨后,他们神情肃穆地捧出厚重的《七星圣经》,一人一边,开始围绕著刘易缓慢而庄重地行走,一共走了七圈。同时,另一人用枯瘦的手指,从一个精致的黄金圣杯中蘸取清水,小心翼翼地弹洒在刘易的袍袖和肩头。

刘易安静地站立著,任由他们施为。与七神修士们打了这么久交道,他对这些教会的仪轨早已烂熟於心。

他明白,这是在仓促之间,当地教会能为他这位高阶神职人员准备的最高规格的迎宾礼仪。

这至少说明,即便是在起身信仰淡薄的北境,教会总部的任命状依然具备相当的权威,得到了当地修士们的承认。

作为回礼,在仪式结束后,刘易缓缓举起双手,掌心向天,仰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用一种悠长而蕴含力量的语调祈祷道:“伟大的太阳,你是七神光辉的本源,是温暖与真理的化身。愿你的恩典如光普照,垂青並庇护这两位虔诚侍奉你的忠诚僕人!”

他的话音在码头上空迴荡,吸引了周围不少水手和工人的目光。紧接著,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一一一道纯粹而温暖的金色光柱,仿佛穿透了厚重的云层,

精准地自半空中落下,如同实质般笼罩在那两名修士身上。

光芒持续了大约三次心跳的时间。当金光散去,两名修士原本因为长期苦修和北方严寒而显得有些萎靡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他们的脸颊浮现出健康的红润,眼神变得清澈而明亮,连腰背似乎都挺直了许多。

他们清晰地感受到了体內涌动的暖流和精神的振奋,这是神恩確凿无疑的体现!

两人再也无法维持神职人员在信徒们惯常的矜持,激动得浑身颤抖,几乎是同时扑倒在地,匍匐在刘易的脚下,额头紧紧贴著冰冷潮湿的码头木板,口中喃喃念诵著讚美七神与感激大主教的祷词。

刘易没有立刻去搀扶他们。他需要让这一幕被更多人看见,让神跡的印象深入人心。

果然,港口上那些信仰七神的水手、码头工人,甚至是一些小商贩,在目睹了这奇蹟般的一幕后,纷纷面向刘易的方向跪倒在地,在胸前画著七芒星,脸上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站在一旁的加得里·查德爵士目睹了全过程。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作为白港的封臣,他的首要忠诚对象是曼德勒家族和临冬城的史塔克,向一位外邦的统治者(即便是教会高层)行跪拜礼是绝对不合適的。

但作为一名自幼信奉七神的虔诚信徒,亲眼见到能够召唤神恩、展现神跡的大主教,身体本能地想要屈膝跪拜。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体內激烈衝撞,让这位经验丰富的骑士一时间僵在原地,脸色忽青忽白,不知所措。

刘易恰到好处地结束了这场无声的考验。他缓缓俯身,用双手將那两名激动不已的修士搀扶起来,动作轻柔地为他们拍去灰色长袍膝盖处沾染的尘土和污渍,语气温和地说道:“我刚刚是代表诸神,接受你们虔诚的敬意。但作为同在七神光辉照耀下的兄弟,我们本质上是平等的。起来吧,我的兄弟,以后无需行此大礼。”

这番话既彰显了权威,又表达了仁慈,听得两名修士热泪盈眶,连连称是。

隨后,刘易转过身,目光落在神情复杂的加得里爵士身上,仿佛刚刚注意到他的窘境,淡然地说道:“爵士,我们是否可以出发了?“

加得里爵士如蒙大赦,立刻挺直了身体,所有的犹豫和尷尬都化为了更加恭敬的態度。

“当然,大人!”他连忙侧身,將自己的坐骑——一匹神骏的栗色战马牵到刘易面前,亲自拉住韁绳,“请你使用我的马。“

刘易没有推辞,利落地翻身上马。马鞍还带著加得里爵士的体温。加得里爵士则接过侍从递来的另一匹马的韁绳,翻身上马,但依旧执意走在刘易侧前方半个马身的位置,亲自为他牵引道路。

此时,“海雀號”和“货真价实號”上的金色北伐军战士们,除了留下三十人看守船只,其余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在文森特的指挥下整齐列队,沉默地跟在刘易队伍的后方。

他们的鎧甲和武器在行进中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金属摩擦声,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队伍中,还有两个格外显眼的身影:穿著红色僧袍、光头在冷风中格外醒目的密尔僧侣索罗斯,以及面容冷峻、代表著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国王利益的弗雷恩·瓦格斯塔夫爵士。

加得里爵士引领著刘易,沿著宽阔的街道向坐落在山丘上的新堡走去。

道路两旁是石块垒砌的房屋,屋顶积雪未融,窗户里透出点点灯火。市民们被这支光鲜而威严的队伍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窃窃私语。

他们好奇地打量著马背上那位身穿黑金长袍、气度不凡的陌生人,以及他身后那些沉默而精悍的士兵。

新堡的轮廓逐渐清晰。它確实如其名,相比北境其他古老而粗獷的城堡,显得更为精致和雄伟。白色城墙沿著山势蜿蜒而上,最高处的主堡如同戴在山顶的王冠。一条被称为“城堡梯”的陡峭阶梯,从山脚下的“狼穴”——曼德勒家族修建新堡之前的旧堡—一笔直地通向山顶的城堡大门。

当队伍来到新堡那扇巨大的、雕刻著精美美人鱼图案的橡木铁箍城门外时,

刘易看到一群人已经等候在那里。

为首的是一个极其肥胖的身影,几乎像是一座由锦缎和皮毛堆砌成的小山。

威里斯·曼德勒爵士。据说他在赫伦堡作为俘虏时吃了不少苦头,但眼前的他,体型似乎比几年前在罗柏军中时更加庞大了。

厚重的貂皮斗篷披在他肩上,华丽的丝绸外套紧紧包裹著圆滚的肚腩,上面绣满了曼德勒家族的纹章。他的脸庞宽大而红润,层层叠叠的下巴几乎埋没了脖子。

刘易勒住马韁,第一个念头是:赫伦堡的囚徒生涯看来並未削减他的胃口。

第二个念头隨即升起:我是河间地的新主人,但根基尚浅,某种程度上算是个“暴发户”。

曼德勒家族是北境顶级贵族,为何要用如此正式的礼仪,由继承人亲自在城堡大门外迎接?这规格似乎有些过高了。

他翻身下马,动作沉稳。就在他双脚刚刚站稳之时,威里斯爵士已经张开双臂,脸上堆满了热情,甚至有些过於热情的笑容,迈著与他体型不相称的、相当迅捷的步伐迎了上来,给了刘易一个结结实实、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拥抱。

“刘易!哦,不,请原谅我的失礼,是光明使者大人!”威里斯的声音洪亮,带著北境人特有的直爽,他拍打著刘易的后背,力道不小,“感谢你!感谢你为我的兄弟文德尔,为我们年轻的罗柏国王做的一切!如果——如果我的兄弟此刻能在七层天堂里看到佛雷家的覆灭,他一定会高兴地手舞足蹈,然后狠狠吃上三大块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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