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1页)
萧瑾酌方才就知道门外有人,此刻才道:“他二人都走了,你还不进来做什么?”
谢从池闻言也不磨叽,转身走入了屋内,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床前才驻足。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萧瑾酌,这才将目光下移,停留在床上那个人,那张与自己有四分样貌相像的哥哥。
萧瑾酌见谢从池看着昏迷不醒的谢不虞,道:“看得出来,其实你和你哥关系不错,如今他在生死一线间,你和他从前不管有什么事情是相互埋怨,或是做错的,都该过去了吧。”
谢从池依旧沉默。
那个他不愿回答的问题,早已经成为了执念深深盘旋在谢从池心间。但萧瑾酌说的没错,生死面前,其余的全然都是小事了。
萧瑾酌继续道:“方才我便知道你一直站在门外,想必我的话你也悉数都听见了,如今知晓真相后,你会继续选择抱着这个执念,还是选择放下它。”
这句话萧瑾酌是以陈述句说的,他并没有质问谢从池,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谢从池闻言深吸一口气又长叹:“放下吧,一直抱着从前的执念而不往前看,谁都过的很苦。”
——这苦还偏偏是自己强加来的。
门忽然响起了叩叩声,而后侍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祝家托了言,说给您带来了些东西。”
萧瑾酌闻言让那侍从进来,将祝家托送的东西亲手交予之后,这才退出屋内关上门。
他顺手展开手中物什,道:“祝殃铭这小子动作还真是快啊,这么快就将东西找到送过来了。”
谢从池走近看了几眼,但他并不了解这些医术,也看不懂望丘语,只简单道:“这段时间我会留下,你要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喊我来帮忙,毕竟萧晟刚打下台,想必也有你忙的。”
“怕什么?再忙不过来,也有他替我做事。”萧瑾酌投了个眼神,谢从池回头一瞧,这才发现这屋内有暗门,而暗门背后方才出来一名锦衣华服的文人——当然也只是容貌看起来像文人。身段却没半分相似。
“既然眼下事情这么多,准备自然也要足够充分不是?”萧瑾酌反问谢从池。
谢从池似乎有点开始佩服萧瑾酌了,默认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要是有空就过来,虞北那边可不能缺了人,还要靠你呢。”
“不然等你哥醒了后,可又要怪罪我了。”萧瑾酌站起身来,拍拍谢从池的肩膀,又向屋外走去,摆了摆手道:“我研究研究这药方抓药煎药去。”
萧瑾酌前脚出了门,那名“文人”也紧随其后。现在屋内只有他和谢不虞两个人了。
谢从池这才坐下来,又去看床上那个人,那张似乎仅仅像是睡着了一般的脸。
往事回溯在他眼前一幕又一幕,身影渐渐重叠在那个雪夜,心口处交错杂织的滋味,回过神来,他才惊觉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