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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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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老者还在感慨呢,萧瑾酌又问道:“那师傅可知道骨莲衣?”

“骨莲衣若我记得不错,此物应当是虞北的东西,你怎的好好提起这东西来?”

萧瑾酌又耐心道:“师傅既然知道骨莲衣是这虞北的东西,便也该知道它与玄天秘术之间的关系罢。”

那老者见萧瑾酌这般说辞,暗忖道真是个可塑之才,假意拂了拂胡须,道:“为师还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连这些事情都知晓了,事到如今,那我也不隐瞒了。”

“骨连衣虽是玄天秘术的引子,这固然不错,你虽是因此事才来找为师,而眼下两件物什却都被望丘人夺了去,却也不足为惧。”

“望丘人虽拥有这两件宝物,想开启却也没那么容易,纵使他们这么多年来,仍然还在研究些邪门歪术,不过都是些入门的东西,对这种奇物也是难有多大深造。”

那老者又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又严肃道:“但为师要告诫你两点,其一,这玄天秘术你既然知道,便也该知道它是禁术,一旦开启,就能将玄天的气运吸干,而以此力量去助新地方的兴起。”

“望丘人生性狡诈,他们得了此物,无非是想步步壮大自己的国度,到了那时,玄天必定是尸山堆叠,血流成河啊”

“这其二,那玄天秘术里有一个秘密是望丘人无从得知的,除了要用骨莲衣为引以外,还需要一位”

萧瑾酌奇道:“还需要什么?”

老者咂了咂嘴,似是有些不忍心说,却还是继续道:“要一位至纯至善之人的鲜血,同时此人还务必有天生的能力压制或者与望丘抗衡,达不到这两点,那么这玄天秘术多半也就是个废纸。”

“小子,你放心好了,这后者的条件,就是望丘找上百年也不见得有机会寻得到,况且望丘人也根本不知道启动这玄天秘术,竟还是被我们摆了一道。”

“要不说还得是玄天的前辈们聪明啊”

萧瑾酌心下一沉,他总觉得望丘人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终有一天还是会发现这个秘密,到时候不遗余力的四处寻找,那时才是真正的难办。

他不敢掉以轻心。

那老者瞧自己徒儿听了自己的话,似乎眉头紧锁到一块去了,忙笑着一把拍了萧瑾酌后背,打趣道:“别整天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你师傅我还没死呐!”

“走走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该开开心心的,还能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师傅请你喝酒!”

那老者将萧瑾酌带走后,后山又变的静悄悄起来。

谢不虞就这样靠在桃树上一直偷听了个全部。

他实在很难想象,原来平时这位贵气逼人的公子哥的童年生活似乎也并不怎么愉快啊。

啊对了,年幼时候遭了暗杀,这之后还要背这一大口黑锅,等着给萧瑾酌来收拾眼下玄天这一片烂摊子,这还没完,前辈们有些干出来的臭事,这评头论足却还要继承给下一代。

谢不虞越想越觉得惨,不由自主的啧啧啧了起来。

大概自己真能信他一回?不过虽然这位公子哥的童年时期惨,却也没缺他现在一副笑面狐狸的样啊,一想到萧瑾酌先前三番两次的将自己骗的团团转,谢不虞这心里就气的牙痒痒。

可同行之人似乎少了萧瑾酌也不太行,毕竟他也真真切切的为自己提供了很多有用的讯息。

大概是躺的时间有些久了,谢不虞嫌手臂发麻,从树上一跃而下,又漫步走回了休息的客房,装作无事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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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重任在肩,咱们宝宝也是累累的

定风波

谢不虞这肚子里揣着一叠事情,自然是睡不着的,无非也就是躺在客房的床上,傻傻的盯着天花板。

要按他最真实的想法来说,在不了解那些真相之前,要是一点儿都不记恨萧瑾酌,多半是不太可能的。

可如今他听见了,也幸好他听见了,这些过往即使萧瑾酌本人知道了又会怎样?依照他那个鬼话连篇,笑眯眯的说话方式,多半还能把对方脑袋都绕晕的逻辑,断然不会同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

但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有一种无意偷窥到了一个人曾经鲜血淋漓的伤口,却还要与他假装完好的心,用演戏来遮盖住这份永远不会结痂的伤口,实在是像一根刺扎在心口,难找到,也难将其拔出。

他闭上眼睛,勾了勾嘴角,仿佛是在自嘲,自己找了这么久的宿敌,竟然就潜伏在自己身旁,但凡那时他谢不虞多几个心眼,随便细细揣测猜想一番,说不定都能想到是萧瑾酌。

可是此时真知道了,叫他再去记恨,却又不能再完全恨下来了,他心下没来由的一软。

人总会因为遇到相似的经历的人而感到唏嘘,可心里这一点大的地方,放下一个人,就再没什么空地了,时时刻刻都紧张着,并非只是单独的怕失去,更怕落空的那田亩角落里,没留下一丁点儿的余温。

太相似的经历也许真的会让谢不虞联想到自己,不过这些于他而言,都是能抛之脑后的东西,谢不虞更愿意活在当下。

能直面过去的人固然有勇气,而能活好当下,谁又敢说不要毅力。

谢不虞就这样想了好久,他也好久没将思绪里那些沉积太久的东西翻出来过,很少失眠的他,今夜竟一夜未眠。

直至窗外瞧见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色,谢不虞才从思绪里走出来,他转身离开自己那间客房,去了沈晏萧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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