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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气恼何涧骗了自己。
还是气恼自己随随便便被他牵着走。
笔尖在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也没写出什么来。
只是厚厚资料下方的日志多了三个笔迹颇深的字——烦人精。
简单地吃过晚饭,白爸爸白妈妈这次倒是没有再提起何涧的事情,却也没有继续提起相亲的事情。
白简知道他们还是把自己和何涧这家伙绑在一起了。
这就是那家伙特地上门,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回到房间的青年拉上窗帘。
敏锐的精神力让他觉得窗外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青年握着窗帘的手紧了一瞬,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研究院配备的能源木仓朝着一片漆黑的窗外打了一木仓。
能源爆裂的光亮一闪而过。
窗外寂静一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对。
那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依旧存在。
他放出一个实时同步的小光球。
墙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刚刚粉刷过的灰白色墙壁,墙壁和窗台的缝隙伸出几根翠绿的小草。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青年的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召回自己的球,小球从窗户快速地飘了进来,一阵微风拂过,窗帘被晃得动了几下。
翠绿的小草笔挺地站在原地,顽强极了。
青年转身要将光球放回原来的地方,却极快地调整了光球的模式。
朝着小草砸了过去。
那几颗草被罩住,白简隔着光膜连根拔了起来。
青年冷淡地看着那颗小草,心烦意乱地丢在了桌上,又多套了几层保险。
翌日一早,白简提着手上的小草去了宴老哪里。
“宴老。”
见他过来,宴老有些高兴,“你这是想通了?”
白简摇摇头,宴老笑眯眯的脸一垮,一副失望的模样,兴致缺缺,“那你来找老头子是想干什么。”
他顶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看上去比白简还要小一些,语气却是十足十地老气横秋。
“我想见见何涧,有点话要跟他说,麻烦宴老帮我约个时间。”
“不麻烦不麻烦。”
对方笑眯眯地,从抽屉里摸出几颗糖,“他正在做检查,你先吃点糖等等。”
白简礼貌地接了一颗糖,和老人家闲聊了几句。
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何涧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进来,不知道他刚才做什么去了。
身上的衣服一股被烧焦的迹象。
看到白简的时候,男人错愕了一下,刚打开的门碰地一声又关上了。
“求偶期的雄性就是爱开屏。”宴老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继续和白简聊了几句学术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