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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撵很快到了慈宁宫,廖嬷嬷早已收到消息,早已带人在宫门等候,见人下来后,她赶紧先一步上前行了礼。
启宴让她起身,问:“太后在何处?”
廖嬷嬷答道:“太后此时正在佛堂颂佛,老奴差人去请?”
启宴抬脚迈入宫门,道:“不必,朕与贵妃去佛堂茶室等吧。”
他步伐大,走的又很快,虞清音只能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待启宴反应过来,两人已走到了茶室,回头便见她捂着胸口,小脸微红,气不匀称,显然是用跑的。
他开口道:“怎的不叫朕?”
虞清音深吸了口气,待理顺了气息,脑子也清醒,看着他委屈巴巴道:“明明是皇上故意不等臣妾。”
启宴意外挑眉,抿了口茶,“朕有吗?”
这下她更加确定,皇上就是故意不等她的。真促狭,他这明明是在报她早上忽然消失,没告诉他的事。
两人拌嘴时,程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也进了茶室。
“皇帝和音音都来了,哀家甚是喜悦。”
虞清音与太后聊了些宫中近日的事,又互道了关心。想着她在宫中也甚是无聊,在启宴鼓励的目光下她试着开口,“娘娘不妨与我们一同去吧。”
太后有一瞬间的诧异,而后看着她笑着摇头,“哀家这把老骨头受不得路上的颠簸,皇宫是闷了些对哀家来说到也还算宁静。倒是你年纪轻轻就困在这后宫,如今有这机会能与皇帝多出去走走,替哀家多看看天雍的大好河山,也好。”
劝说无果,两人也不再开口,程太后难得见他们,自是将他们留在慈宁宫用了午膳,待午时一过,他们就离开了慈宁宫。
“明日之事繁多,朕与贵妃先回宣政殿,还望母后保重凤体。”
程太后点点头,虽不舍,也只能送他们出慈宁宫,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身影,程太后不免忆起当年,缓缓开口。
“廖嬷嬷,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与先帝年少时?”
也是这般吵吵闹闹,相伴渡过了每个四季。
廖嬷嬷顺着太后的视线看去,忽然笑着:“老奴瞧着也是,皇上和娘娘如今的感情真好。”
程太后点头,感概道:“先帝也曾答应过哀家,说陪哀家去广陵看柳绿桃红,去塞北看风光雪月,去苏州看水巷交错……他说宫里不曾有的都会带哀家去看看,去尝尝。”
“可你看看,到头来,哀家那一样实现了?”
先帝爱她吗?爱吧,可到底比不得权势让人心动。
廖嬷嬷一听,也不免抹着眼泪,“太后娘娘……”
“不说了,”程太后见廖嬷嬷如此感性,收回视线,叹息道:“但愿皇帝不会令她寒心。”
第45章出宫(下)“朕挑选的衣服,果真很衬……
天边泛起鱼肚白之际,宣政殿内已是灯火通明,宫人们各守其职,有条不紊地进出寝室,侍奉嘉兴帝洗漱。
见皇上出来后,锦书向他行了礼,才领着身后的宫人踏入寝室,瞥见罗帐依旧垂在榻前,她想着贵妃娘娘昨日兴许是太过喜悦,睡得较晚,今早才堪堪未醒。她让宫女们在外屋等着,自己放轻脚步进了内室。
绕过屏风,锦书走到窗边抬起闭拢的窗板,清风一瞬涌入室内,微微吹动罗帐。她转过身走进立于榻前,隔着罗帐,朝里轻声唤道:“娘娘起床了,皇上已在外等候多时,娘娘?”
锦书等了片刻,帐内依旧静悄无声,是故掀开罗帐瞧瞧,却听见身后窗板突然响动,她回头便见茶花从窗口跳了进来,歪着圆圆的小脑袋与锦书对视上了,在锦书摆手中,茶花有目的性的钻入罗帐,上了床榻。
“……茶花快出来,娘娘一会便醒了。”锦书简直欲哭无泪,够着脑袋小声对着里喊去。
有茶花作伴,娘娘不愿起床怎么办?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双白皙如玉的手缓缓拨开帐幔,露出榻上玉肌花容的贵妃娘娘。
锦书一瞧,欣喜上前将罗帐掀起固定在两侧,抬手去搀扶她,“娘娘你醒了。”
明亮的光晕打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眼,虞清音垂下眼帘,搭着锦书的手下了榻,“我若再不醒,一会听到的就是你的哭声了。”
“娘娘你就别取笑奴婢了。”听到自家贵妃的打趣,锦书脸上不禁露出囧态。眼见时间不早了,她立即唤着屋外的宫女进来服侍娘娘穿衣梳洗。
在此过程过,茶花都黏在她的身边,她穿衣,它就坐在她的裙边抬眼一直望着她,她梳妆,它就趴在铜镜前,聋拉着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她。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也不知茶花能不能明白她要出宫。
“茶花过来吧。”虞清音终是不忍心看它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好将它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背脊,顺着它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