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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辉笑了,“娘子说哪里话,你是我的妻子,随军不带妻子,那么带谁?”
“毕竟你父亲和大伯都说过,我是不可以再踏出这庄门一步的。”
“别管这些,规矩是规矩,但总是有例外的。”
“例外的确是有例外,但肯定轮不到你的妻子,所以你的随军,最好去找能踏出庄门的人才行了……”
“这件事情是我说了算。”仇辉打断了朱弦的话,语气有些不耐烦。
朱弦没有说话,抄着手,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眼神。
仇辉看在眼里,正正自己的衣襟。
“就算做人质,你也是做我仇辉的人质,而不是其他什么人的。”
仇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牙关咬得很紧,情绪很明显有了异动。
朱弦挑了挑眉,望着仇辉,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我说娘子啊——”仇辉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抚她鬓边的发。
“做女人,有时候不可以太咄咄逼人。温柔一点,我是你的夫君啊!你还要我怎么证明,我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你一个?”
第102章忌惮你的护卫换人了?
朱弦问仇辉大伯叫什么名字?看上去就连家公都对他忌惮三分。
仇辉笑了笑,回答朱弦,长者名讳,不说也罢,反正他也不会长住仇家庄,过段时间就会走的,你就叫他大伯便好。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动静太大,今天白天,仇辉刚走,丁贵兰便跟筑窝的鼹鼠一样,东奔西跑上蹿下跳地忙活个不停。
丁贵兰前前后后跑了北园不下十趟,朱弦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她。
好在仇尚志和仇香香都没有过来找朱弦“追责”,这让朱弦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仇尚志在名头上是朱弦的家公,朱弦还是有点怕他的。
这让朱弦觉得仇尚志对仇辉还是有那么一点顾忌的,虽然仇辉是晚辈,但他们似乎也不敢随意拿仇辉怎么样。
中间倒是大伯过来了南园一次,大伯过来南园,也只是很和蔼地问朱弦,最近仇辉吃饭好不好,身体怎么样?
朱弦茫然地摇头,“最近少庄主回院都很晚,我也很难见到他的面。所以大伯问我仇辉吃饭好不好,身体好不好,侄媳妇是真的不知道。”
大伯被朱弦的话给堵得一噎,旋即替仇辉解释,说仇辉差使多,忙不过来,亏待了大少奶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朱弦点头,说她能理解的,少庄主正当年,正是拼搏的时候,忙一点,她这个做妻子的应该无条件的支持。
大伯很满意朱弦的回答,又再嘱咐了朱弦几句后便要离开。
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大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来。
他扭过头来看着朱弦道:“辉儿年纪比你轻,十九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办起事来也没个度,所以凡事都需要大少奶奶帮忙提点提点。虽说年纪轻,身体也好,但人终究还是人,又不是骡子,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般没日没夜的耗,若是年轻时候操劳过度,只怕等不到中年,便难以为继了。”
一番话毕,朱弦臊得老脸通红。被大伯这样的男性长辈提醒这样的事,实在让朱弦抬不起头来。
她没办法跟大伯争辩她与仇辉其实都很“克制”,不克制都不行,毕竟这婚后大半年以来,两个人能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统共都没有多少天。
朱弦低着头,红着脸,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回答了一句:“是,大伯,侄媳妇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朱弦听小蝶说仇辉回来了,人在北园。
朱弦点点头,转过身便去小厨房安排了仇辉最爱吃的蜜汁酱鸭。今天难得仇辉能回来得这么早,自然得让他吃点好的。
可是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仇辉却一直都没有回南园。
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月亮从天边爬到了树梢。朱弦等不住了,自己随便扒了两口饭,便叫人把满桌的饭菜都撤了。
朱弦再没心思等仇辉回家,看来仇尚志的“旧”,实在太多,又不是一年半载没有见面,朱弦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哪一家人天天叙旧都可以叙这么久的。
月上中天的时候,仇辉回房了。
他摇醒了睡眼朦胧的朱弦,一脸兴奋地对她说:“你不是不喜欢住这里吗?我已经与父亲说好了,蓟门随军,我带你去!”
……
仇辉果然带朱弦离开了仇家庄。
后来听随行的婆子说,离开仇家庄前的那天下午,北园发生了激烈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