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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情况,可以被叫做刚刚好?”高帜有些好奇。
“……”
朱弦气紧,她是想维护仇辉的,但面对高帜这样的追问她真的很难回答,说仇辉不能人道,可他又停药了,说他无恙,但朱弦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高帜怎么说也算是男人来的,朱弦不知道自己肚子里那仅有的一点水,能不能应付得过去。
“呃……”扭捏了半天,朱弦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唔……就,很好,一两个时辰不带歇口气的!”
这一番话,朱弦说得很肯定,末了还特强调自己说得对似的狠狠点了个头。
高帜可以通过仇辉身边人和事的情况推断仇辉的情况,但涉及到夫妻房事这种问题,朱弦知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不能真正了解一个男人的性能力。所以,凡是对这种事情提出质疑的人,朱弦大可以有底气一点,勇敢的站出来“现身说法”,击退对方!
“……”
高帜噎住,一口唾沫刚好卡在喉咙口差一点给他呛喷出来。
朱弦拿手轻拂鬓边的碎发,不露痕迹地擦去额角的汗水。她已经尽力了,不仅尽可能地还原宫中娘娘们谈论此类话题时候的神态,还掏光了自己肚皮里仅有的,有关这方面的知识点和关键词汇。
高帜喝下一口茶,顺了胸口的气。沉吟片刻,觉得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任由朱弦胡乱发散了。小姑娘应该是街边的小人儿书看多了,被误导,这一把岁数了都还没纠正过来呢!
高帜干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好了,接下来的问题,我想,芃芃还是不要回答的好。我来说,你便听着,若有疑问,回头慢慢去想,想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如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你便信,如若觉得我说的没道理……随你信不信。芃芃觉得这样可好?”
朱弦听着,点了点头。
高帜颔首,“好。”
“三个问题,便可以解释今天我们所有的疑问,也能解决芃芃这些年来遇到的所有难题。”
“第一个问题,柳湛为何在初见仇辉的时候痛哭不休,甚至于回程路上跳河自决?第二个问题,仇香香为何突然就哑了,究竟得了什么病,抑或发生了什么意外,致人突然就哑巴的?第三个问题……”
高帜顿了顿,连声音都低了半个调:“第三个问题是有关芃芃你的,那就是,仇辉娶了你,百事都替你考虑,却单单为何与你……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这个词一出口,朱弦就像点了火的炮仗马上就要炸,她张嘴就想反驳高帜的话,却被高帜再度抬手给摁了回去。
“我们说好了的,接下来的时间你不说话,就听我说。”
“……”朱弦一噎,只能重新坐了回去。
高帜见状,满意地微微一笑,“那么,关于三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就从接下来的这个故事开始吧!”
第92章起底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永昌十七年的春天,也是朱弦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一个春天。在龙城一条普通的小巷里,她遇见了赵麾。
只可叹苍天惯爱捉弄人,就在同一天里,朱弦见证了赵麾的生,也见证了赵麾的死。偏偏这冰火两重天的淬炼,全都出自于朱弦之手。
彼时赵麾带着左胸贯穿伤被挂上了城头,高帜告诉朱弦,赵麾的经脉异于常人,左胸贯穿对赵麾来说,并不能致命。就像有些人的心肝肚肺全都异位,别人在左边的脏器,他就全在右边。对这样的人,想要取他们的命,就得反着来了。
朱弦对此表示理解,毕竟练武之人也都有奇经异脉者善成大器的说法,能五脏六腑都异位,那可就是练武奇才了。
正因如此,当赵麾被挂上东城门顶的时候,他并没有真正咽气,只是因重伤过度晕过去了而已。
待到半夜,便有善盗之人攀上城楼,把赵麾给偷了下来。
朱弦问,盗赵麾之人是谁?
高帜摇头,说具体谁盗的不清楚,但他知道赵麾被盗后便被人直接送回了他义父手上。
朱弦不解,问谁是赵麾的义父?
高帜笑了笑,答:百里刀。
……
高帜对朱弦讲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赵麾五岁被拐,六岁便认了义父百里刀。
五岁的孩子,大脑发育已臻完善,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和完备的思维能力。这个岁数的孩子能记得家中父母兄弟的名字,说得清家庭住宅地址,更对自己的家族和祖先有较深刻的认识。
所以这个岁数的孩子已经很难与原生家庭脱离了,抱养孩子的人家也会尽量避免抱养这个岁数,或更大年龄的孩子。
就这样,赵麾在十五岁的时候回到了龙城,不过半年的时间,又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脉至亲因为自己的回归,遭遇灭门之祸。
赵麾被救下以后,又重新回到了百里刀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