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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露水情缘的“夫妻”,在秘密被戳穿之前,他也想守在楚砚冬的身边,多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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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太太已经离开他们的身边足足有二十分钟,就连楚砚冬都有一些坐不住。
保镖一:“太太不会跑了吧?”
保镖二:“要追吗?”
保镖三:“从哪个方向追?”
保镖四:“是啊,从哪个方向追?我们现在连太太的踪迹都不知道。”
保镖一:“要不,还是先去那边的卫生间碰碰运气吧?”
保镖二:“但是楚总都还没说什么,我们这么干着急是不是有点不太像话?”
毕竟跑掉老婆的人是楚砚冬,不是他们。
他们表现的太过急切,没准酷爱吃醋的楚砚冬,还以为他们也在觊觎太太的美貌。
那可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
四名保镖七嘴八舌讲了很多话。
饶是他们将声音尽量压得很低,坐在前面岿然不动,一脸写着平静,似乎对这种事根本不足为惧的楚砚冬也听到了。
他皱起眉,霍地站起身,清冷的眉眼一下扫向众人。
四名保镖立马噤若寒蝉。
楚砚冬没来由的心里有点烦躁,又烦又闷,让他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
他刚才在豪赌,赌这段日子以来,他做出的那些努力,和时景苏之间的点点滴滴的相处,有没有真的让时景苏动容。
仅仅是那么一刻也好,有没有让“她”有那么一点点不舍,那么一点点不想离开的想法诞生?
现在看来,是他赌输了。
“她”可能还是走了。
走的毫无留恋,走的那么肆意、洒脱,没有任何犹豫。
楚砚冬的喉口微哽。
一声“去找太太”这样的话,始终徘徊在唇边,如何也说不出。
和他在一起,让“她”那么的痛苦,连日来的相处,都没能打消“她”的决定。
是否放“她”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楚砚冬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是继续满足自己的私欲,捉时景苏回来,还是成全时景苏的希望,赠“她”自由。
站在遮阳伞下,望着远天的日光,他忽然想不出答案。
在这一刻,暖阳又静悄悄藏进云层之中,云朵的边缘都被染上绚烂的金色,和被火舌吞没了一样,一抹浓烈的焰火,在青天白日里盛放。
云层的表面背着光的地方,全都黑了,只余边缘一片纯粹的光。
楚砚冬立在这里看了许久,终于想定什么一样,“不用找了”四个字将要脱口而出。
身后忽然整齐的一声:“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他回过头。
是时景苏。
站在他的身后,白到惊人的皮肤,美到惊艳的面孔,像是踏着幽蓝深沉的海,踩着那些细碎的聚聚又散散的浪花,在晃荡的海面前又回来了。
他身后的那些来来往往的游客们,都成了点彩的背景布一样,这个近景之下,似乎只有时景苏一个人是清晰的。
恰在此时,太阳终于努力地从云层里再次钻出脑袋。
一瞬间,耀眼的光辉将大地笼罩,海面恢复一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