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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样说,大和屋看来还不得安宁。”重兵卫道。
吉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大和屋有两个大问题,一是贪墨,二是互斗。内部有竞争才会有活力,但过度就不好了。内斗只会使己方实力受损,但他们却没有停下来。贪墨的人死了,金之助也死了,说不定这个犯人会把所有想继续夺权的人都杀光。”
古畑摸了摸下巴:“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犯人属于大屋一派。”
觉空的再度来信
觉空做完晚课,突然抬头,问珑姬:“重兵卫他们在做些什么?”
珑姬恭敬地回答道:“在调查新兵卫贪墨的事,他们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了。”
“还有呢?”
“在调查大和屋内去过寺庙或形迹可疑的人。”
“哦,这么说来,他们还是想抓住为师啊。”觉空笑了笑,“可惜,为师早就不在寺庙中了。”
觉空和珑姬离开破庙后,在其他寺庙中住了一小段时间,最后租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觉空不是拘泥于常理的和尚,只要心中向往超脱和大道,那在哪里住都没有区别。
“他们的动作比计划中的要慢啊。”觉空低头沉思一会儿,“珑姬,该你出手了,推波助澜一下吧。”
“对了,为师修书一封,你再想办法给他们送去。”
“好的。”
觉空起身磨墨、起笔,洋洋洒洒百余字,一挥而就。这次珑姬没有亲自去送信,她在街上找了个小孩,给了他几个钱,让他把信丢进了重兵卫家。
于是重兵卫他们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又围在一起看信。
看完信,吉冈的脸都气红了,勃然大怒:“他这是在嘲笑我们!”
觉空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是说他一个人除了坐禅礼佛,有些无聊,叫上了重兵卫他们去破案,结果还是一样无聊,重兵卫他们的进度实在太慢了。觉空还说,案子才进行到一半,劝他们把眼界放得高一些,或许还有赢的可能。
古畑冷冷道:“这个觉空真的是和尚吗,修的是野狐禅吧,一点也不豁达,还这么看重胜负。”
重兵卫倒是没有生气,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妖僧说才只到一半,难道大和屋五处都要死一个人吗?还有‘眼界高一点’是什么意思?”
桔梗印
江户城又出现了血淋淋的尸体。
路面趴着一具可怖的尸体,血色涂满了这片土地,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在距离尸体不远处,有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一端沾血,是杀害死者的凶器。
古畑摇了摇头,对赶到的重兵卫、吉冈他们说道:“死的人是马场信房。更夫巡夜的时候,发现了这具尸体。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三更。凶器就是木棍,但这种木棍在柴房里到处都是,没法追查下去。”
“难不成这案子真的才只到一半,一屋必须死一个人?这次是大屋派。”吉冈感叹道。
犯人用木棍敲杀了马场,没有闹出太大动静,应该第一下就敲晕了马场,然后又狠狠敲了几下。
古畑对着马场的尸体比画了下,从头部的伤痕来看,犯人应该是先偷偷靠近马场背后,乘其不备,打向他后脑勺,待马场倒地后,又挥动木棍杀死马场,最后随手丢弃凶器,离开现场。
阿音看到马场血肉模糊的脑袋,脸色有些发白,在一旁一个劲地干呕。
“上次看断头你都没吐,这次怎么吐了?”吉冈好奇地问。
“这不一样,我把尸体想象成鸡鸭鱼兔子就可以了,割下头或者是四肢,这种事情在厨房里很常见,但作为料理人,你会把兔子头或者鱼头砸烂了然后端出来吗?”
“不会。”
“这不就好了。”阿音道。
古畑则在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阿音一眼,这真是一个奇特的小姑娘,他想道。重兵卫捡她回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好了,别吵了。”重兵卫安排人手把马场的尸体运走,回来说道,“去四屋看看吧。看看马场为什么深夜出来?”
吉冈说道:“是啊,明明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他还敢深夜出门,胆子实在太大了。”
但是四屋之人也不知道马场为什么出门。
“你们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出门?”阿音再三问道。
“最近你们在铺子里转来转去,马场掌柜心情有些不好吧,吃完晚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门的?”